的湖边,阳光灿烂得刺眼,迎面的春风吹来的干燥,让人快要枯萎干涸,明明很难过,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风是热的,可是吹进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
那天的风大到把我的头发吹得很乱,他用项链把我的头发束好,可是他那天说的话,我不是没有听懂。
就像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和他的距离,我不是看不见。
他说的是试试吧,他仍然没有那么确定。
我的手仍然被握在他的手中,可我说的话,他也沉默着没有反驳。
“周嘉也。”
他很低的嗯了一声。
我抬起头看向他,我才发现,他一直在看我,那双眼睛里柔和凝固的褐色,一直在看我。我忽然鼻尖一酸,原本想问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到了开口,变成了:“我可以亲你吗?”
他仍然握着我的手,时间却像静止了。
窗外是寒风簌簌的冷冬,万物凋零,午后的阳光却晃得让人昏昏沉沉。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难以读懂的沉静和触动,我看着里面的倒影,分不清那是他眼中的我,还是我看见的自己。
可是直到离他的唇只有很近的距离,我却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我闭了闭眼,只很轻的落在了他唇边的侧脸。
我抽回我的手,没忘记拿走我的手机和平板,一起抱着回了房间。我没去看身后的周嘉也,他也没有阻止我。
那天晚上,周嘉也又要出去。他朋友很多,难得有空在帝都,总有人约他出去。
我早早洗了澡躺回被窝,抱着手机想找点小说看,周嘉也换了衣服推开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拒绝了他。
他在扣衬衣的扣子,直到扣完,整个房间都是这样安静。
他走过来一手撑在床边,俯身再次跟我确认:“真的不跟我去?”
我头也不回,手机屏幕划得若无其事,“不去,天气太冷,不想出去。”
他没动,他应该是还想说什么。
可我背对着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在过了一会儿后,他什么都没有说,走之前替我关了房间的门。
我听着外面的门也关上的声音,确定周嘉也真的走了。
然后我装作若无其事划着的手机,也终于装不下去。
那天晚上很冷,零下的温度,我玩着手机也总是心不在焉,我的联系人里就只有那么多,来来回回的翻,没有一条未读信息,朋友圈也没有任何一条更新。
可我仍然就这么机械的翻着,一整个晚上都像盲目虚度,而我没有半分困意。
直到时间快要到十二点,我的手机来电亮起来一个陌生号码,显示就是帝都,我只犹豫了一秒,接了起来。
“喂?在家吗,你家周嘉也——”
话才说到一半,手机被人抢了过去摁了挂断。
整个房间里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声音。
片刻后,那个陌生号码又拨打了过来,我想也没想就点了接通,可是那头的人没有在跟我说话,似乎是没注意到电话这么快就接通,我听到了周嘉也的声音,“你别烦。”
那人的声音听多了也熟悉了起来,是程觉,“得,我多管闲事,那你自己回去。”
此时程觉才发现电话已经接通,跟我说道:“算了没事,等会儿你开下门,我给你把周嘉也扔回去。”
十几分钟后,我才知道程觉说的扔回去是什么意思。
我一开门,就看见他扛着个人,一身酒气,程觉进门就问我:“妹妹,我是给他扔沙发上还是扔床上?”
他自己看了一眼肩上的周嘉也,“算了,我给你扔床上吧,他这么大个人你也挪不动。”
于是,周嘉也真的被他扔到了床上,毫无温和可言。
程觉拍了拍手,对我咧开一个和善的笑,“那晚上就得麻烦你照顾他了,我家也有事,先走了,拜拜。”
从头到尾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而我望着被扔到床上的周嘉也,开始犯愁。
我怎么会照顾喝醉的人。
以前室友倒是有去酒吧喝嗨了的情况,可大家都是女孩子,帮忙也方便,抬抬胳膊抬抬腿完全没有问题,周嘉也这身高体重,我真的很愁。
可他看起来很难受,一直皱着眉,灯光是暖色,落在他的脸上却像是会被日光灼伤,痛苦不堪。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叫醒他,程觉打电话那会儿他不是人都还醒着的吗。
但是无论我怎么戳他他都没有反应,我再次叹气。
我只好凭着以往照顾醉鬼室友的经验,给他脱掉了鞋子和外套,把他的胳膊和腿塞进被子里,给他擦了擦脸,感觉他的神情也缓和了很多。
我还能做什么吗。
他一直在睡。
我望着他发呆,他的手机在旁边,屏幕显示有人给他发信息,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密码,什么都看不到。他的手机没有多少电了,我拿到旁边给他充上。
他还在睡,看起来却比刚才缓和了很多,他的手露在被子外面,我又一次看到了他拍戏受伤留下的那块疤痕,他的疲倦和伤痕从来不会让我看见,这次只是我第二次见。
我拿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