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好。”贺云笙点点头,然后一手一个地把丘丘和帕帕拢在怀里,心事重重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晏久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小声地跟他说道:“今天。”
贺云笙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晏久余光瞥见摄像师正在拍窗外的空镜,又将声音压得低了些:“我会让他对未来的全部希望都彻底葬送在今天晚上。”
贺云笙惊愕地看着他。
小晏这话的意思是……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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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久照旧拿着手机走进了储物间。
“诶,小晏啊。”施郝仁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施哥,”晏久拨弄了一下窗台上的玉米粒儿,“你在看直播吗?”
施郝仁那边儿听上去很安静,看来他并没有在忙。
“对,我刚吃完晚饭,打算再看会儿直播就去洗澡了,顺便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施郝仁语气轻快,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没想到你竟然先打过来了。”
晏久知道施哥是因为惦记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主动回答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头晕的情况也改善了很多,你不用担心的。”
听见晏久亲口说他的头晕改善了很多,施郝仁便放心地松了口气,准备把话题拉到自己一直在盘算着的事情上。
不管晏久信与不信,他都还是要日常地给晏久渗透一下他应该知道的事实。
“之前去江玺湾的时候,我也有意无意地给你看过了你和斯樾在高中时代的合照,”施郝仁郁闷地用指尖抠着手机背后的摄像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你就算不信我,总该相信晏阿姨吧?她还能骗你不成?”
晏久执意否认:“我只认定对我来说最清晰的记忆。”
那些照片、文字和看似深情的留恋,都是可以弄虚作假地编撰出来的,只有他亲自证实过的事,才可以被称之为真相。
施郝仁的语气罕见地变得严肃了起来:“小晏,你和斯樾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过得不快乐。”
晏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的心始终都是矛盾的,一边想要相信如今的生活才是现实;可另一边,他脑中所拥有的痛苦记忆又无比的清晰,叫他不敢去怀疑。
“你打电话过来,是想问我究竟是谁在教训苗致均吧?”施郝仁轻而易举地猜到了晏久的心思。
他没等晏久的回答,就接着说道:“晏总一整天都在开会,我一整天都是满课。”
言外之意……
晏久抿了抿唇。
结束了和施郝仁的通话,晏久站在窗边,沉默地望着远处的云层,良久,才愁闷地叹了口气。
然而离开储物间回到了客厅后,他忽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仔细一看,总导演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可身边却没有苗致均的身影。
“苗致均被浮云台长叫回去了。”丁思胤端着杯子假装喝水,小声地对晏久耳语道。
晏久垂下眸子,心中了然。
***
整个客厅里的人都因为苗致均被突然召走的事情而有些惴惴不安。
总导演神色彷徨地坐在小板凳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不知道苗总监为什么突然就被台长叫走了,不过听着台长的那个暴躁的语气,他觉得异常的熟悉。
似乎上一次……任札和费仁也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的。
总导演不禁后背发凉,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倒水的晏久。
幸亏自己一直恭恭敬敬地没有得罪这位爷,不然刚刚可能会跟着苗总监一起被打包带回广电了。
贺云笙进了厨房,不吭声地做着所有人的晚饭。
晏久掐了两人的麦,借着待在他的身边打下手的由头,跟贺云笙讲了下自己的安排。
如果把何毅请到现场来,那么场面很有可能会变得不可控。
因此既要借助这个平台的流量,又要避免对孩子们的安全构成威胁。
“小晏,谢谢你,我真的……”贺云笙的眼泪掉在手背上,又迅速被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冲散。
晏久眸色稍黯,唇角带着苦笑:“我这也算是提前为自己积累点儿经验,搞不好我过几天也能用上呢。”
贺云笙哭得有些耳背,一时没有听清晏久说的话,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晏久笑了一下,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什么,就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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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过了晚饭,又整整齐齐地坐在餐桌边上开始发呆,等待着苗致均的处理结果。
总导演被苗致均这一整天的所作所为折磨得心力交瘁,但好在他自己并没有被台长纳入准备处置的名单里,还能够高枕无忧地坐在摄像机旁边做他的节目,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导演,左右现在的气氛也不适合做游戏了,倒不如让我们解决一点儿私事。”晏久已经将手机里的图片整理得七七八八了,只缺一个有着高曝光度的平台来达成目的了。
导演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不敢拒绝:“好,现在……确实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台里领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