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胆。
不然,朝臣哪能急急忙忙拥立新君,跟丧家犬般逃到临安去,连娘老子都不要了。
完颜晟将他们叫来,也就是走个过场。到了夜里,冻得鼻子都痛,完颜晟没心思继续,准备回屋。
这时,完颜宗贤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完颜晟一愣,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点了点头。
完颜宗贤站出来,大声道:“浣衣院的人留下,其他人散了!”
工匠们在金兵的吆喝下,陆陆续续离开。浣衣院的女子们又冷又怕,被留了下来。
赵寰先前猜测得没错,完颜晟他们应当看过了完颜宗翰的尸首,如此很准快的杀人手段,他们猜不到弱女子身上。
不过,她还是没完全放下戒备。听到完颜宗贤的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比起杀人还可怕的,是折辱。
完颜宗贤话音一落,完颜家族的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在她们瘦弱之躯上来回流连打量。
“十人一伍,都跟我进来!”完颜宗贤袖着手,趾高气扬宣布。完颜晟笑了声,转身进了大殿,其他人随着他一起往屋内走去。
韩婆子见状,走到前面张罗:“都给我紧着皮,在陛下面前该如何做,这些年你们早该清楚。不想死的,都听话老实点!”她点着前面的十个女子,将她们领进了屋。
大殿内,很快传来了啜泣声,求饶声,淫.笑声,嘶吼声。
声声如泣,夹杂着凛冽的寒风,砸在殿外的人身上,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衣衫凌乱,露出来的肌肤,青青紫紫。
韩婆子神色麻木看着她们离开,再次叫了另外十人进屋。这次她们出来得快一些,衣领就那么敞开着,如同幽魂一般,晃悠着回浣衣院。
待到赵寰她们时,所有人都已经冻得麻木。赵佛佑缩在她身边,脚一动,不由自主朝前栽去。
赵寰伸出手去,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慢些,别怕。”
赵佛佑回头望来,满脸惊惶,眼里布满了泪水。
韩婆子不止一次说过,她快十岁了。若不是她的身形实在太瘦弱,早就被金人玷污了。
尤其,她还是赵构的长女,身份特殊。
赵寰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再看向旁边脸已经冻得青紫的赵瑚儿,邢秉懿,轻声道:“活着最重要。”
赵瑚儿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邢秉懿缓缓向前走去,神色悲凉:“又不是第一次,怕甚!”
十人垂首走进去,甫一进屋,膻气,酒气,说不出的怪味,随着热气扑来,令人作呕。
赵寰掀起眼皮,飞快打量。大殿只有一间屋,高大宽敞,几扇屏风堆在空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垫,靠墙的塌上铺着兽皮。
完颜晟斜倚在正中央的白虎皮上,胸前衣衫敞开着,露出粗糙丑陋的大肚皮。完颜宗贤他们或坐,或靠,一脸餍足。
完颜晟眯缝着双眼,看向跪在屋中的弱女子们,桀桀笑道:“赵构的皇后,帝姬,姊妹都在了,还差谁呢?韦太后怎能不在,去将韦娘娘传来!”
伺候的人听命,很快就带来了韦贤妃。赵寰掀起眼皮偷看了眼,韦贤妃四十左右的年纪,因保养得当,身形丰腴,面容姣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
韦贤妃目光躲闪,上前见礼。完颜晟叫了起,哈哈大笑道:“去陪你的夫君!”
完颜宗贤笑着拱手谢了恩,韦贤妃看了赵寰她们一眼,低着头快步走过去,侧身坐下了。
完颜宗贤得意洋洋,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嘴唇凑上去,响亮亲了口:“乖乖,我这个郎君,可比徽宗要强,生的儿子,也比你那皇帝儿子要厉害!”
完颜晟抚案大笑,其他人纷纷一起笑。完颜宗贤得意不已,紧紧盯着赵佛佑,说道:“陛下,赵构的大帝姬,好似长大了呢。”
完颜晟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完颜宗贤真是索求无度,韦贤妃给他生了个儿子还不满足。当了赵构爹爹,还要当赵构岳丈!
完颜宗贤察言观色本事很厉害,微愣之后,很快就改了口风,道:“陛下这些年着实辛苦,不如将大帝姬留在陛下身边,给陛下再生个小皇子。”
完颜晟这才满意了,唔了声,不置可否,说道:“还是先做正事吧。你们中可有人最近发现了生面孔到浣衣院,或在夜里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赵寰跪在后面,偷偷打量着大殿与屋内众人的神色,看到他们神色各异的模样,随着大流答了未曾听见。
完颜晟拉下脸,沉声恐吓道:“若是敢撒谎,朕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她们中有人吓得牙齿咯咯作响,颤声答了不敢。赵寰低着头,佯装害怕一并否认了。
过了好一阵,完颜晟犀利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哼了声,挥手道:“谅你们也不敢,下去吧!”
所有人忙起身退到门边,逃也似的离开。赵佛佑如同尊石像般,神色木然,无声流着泪。
赵瑚儿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想要安慰,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赵寰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前稳稳走着。
这群蛮夷,他们不知礼义廉耻,比畜生都不如。他们之间,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