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一旦回想起来,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殿下,那是,不能与我,做的事情。”贾珠思来想去,还是费尽地劝说,“那是将来,与太子妃才能,做的事情。”
“阿珠以为孤是笨蛋吗?”太子并没有坐回去,而是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贾珠,“这事还需要阿珠来教孤?”
贾珠忍无可忍,“殿下竟不是笨蛋,哈哈,那可真是稀奇……那为何要这么做!”
上一次也就算了,那是他……喝醉了,可这一次……
允礽理所当然地说道:“阿珠说不想一口一口喝,你又没体力扶着碗口自己喝下去,可不得是我来帮你。”
贾珠:“……”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太子。
“……只是这个原因?”
“当然也有别的。”允礽假笑起来,”如果你是曹珍或者格图肯等其他人,就等着自己爬起来喝药罢,想都别想。“
贾珠气闷,难道他还应该高兴这特别的殊荣?
话虽如此,他没有从太子的身上看到哪怕心虚的情绪,那至少……这理由……太子是没有欺骗他的吧?
贾珠周身竖起的尖刺,又慢慢软了回去,小声说道:“可殿下这样的行为,要是给别人看到了,还是对殿下不太好的。”
允礽弯腰,用力地掐了一把贾珠的脸。
力气重,还挺疼。
太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怎么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阿珠不是答应过孤,会更加在意自己的安危?这一回,又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贾珠就忍不住叫屈,
“我没,我是被人袭击敲闷棍,这才被带走的。”他现在说话能连成句了,“就是没想到,居然是白莲教。”
“阿珠知道他们想找你作甚吗?”
“他们想拿我去献祭给神明。”贾珠说到这里时,也忍不住皱眉,“无稽之谈。”
太子观察着贾珠的脸色,“阿珠不信鬼神?”
“我信。”贾珠敛眉,“可我信善有善报,我非恶人,却为了所谓命数而被拿去献祭,那只能说明,白莲教众都是些疯子,又或者,他们所信仰的神,也不是多正统的神。”
他说得坦坦荡荡,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掺和的是一件多麻烦的事。
“他们会找上阿珠……是因为,热河行宫的事。”允礽慢吞吞地说道,“据说,他们觉得热河行宫的行刺很成功,我本不该受伤那么轻。”
贾珠狠狠皱眉,一下子忘记了刚才接吻时的局促,满心满眼都是这句话,“‘那么轻’,当时伤势那般严重,还叫轻?”
允礽直到这个时候,脸上才露出淡淡笑意。
“在关心孤的人眼里,这自然算是重,可在意图行刺的人眼中,自然得是起不来身,走不动道,才能算严重。”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比如阿珠这一回。”
贾珠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太子平静表面下的怒火,糟糕,他许是睡糊涂了,都快忘记昨儿起来时,殿下这隐而不发的怒意。
贾珠讪讪地低下头。
允礽:“据审问出来的结果,当日负责行刺的是白莲教的信仰弥勒佛的分部,他们认定结果与必经之路不同,所以宣称在孤身边,必定有人在给孤挡灾。”
贾珠:“……”
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继续听太子说。
“为此,他们觉得这个人,毕竟就埋伏在孤的身旁。而经过他们仙师的推演,这个人显然就是阿珠。”
“且不说太子当时遇险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曾跟随,纵然此事真的与我有关,可是在热河行宫里救人的那些个侍卫不是更有由头吗?”
贾珠的话,让允礽笑了起来。
“你想要和这些狂热的教众争执这个?”
贾珠无奈,沉默了会。
他在心里和系统嘀嘀咕咕起来。
“保成在原来的历史里,可曾有过这劫难?”
【有过。】
“伤势多严重?”
【躺了三个月,康煦震怒,连杀了三万白莲教众。】
贾珠:“……”
他有些尴尬地捂住脸。
这世间难道真的有这样奇异的事?
【奇人异士自来有之,会看面相的也未必都是骗子,宿主何必在意。】
贾珠心里喃喃,只是每一次被告知这些事时,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摇摇欲坠。
在多年和系统的接触下,贾珠至少学会了一些古怪的名次,比如这世界观。
不过这些都是不能在外界交谈时流露的,所以贾珠总是很小心。
手心露出一点缝隙,他能看到太子殿下还在注视着他。
贾珠抿唇,“眼下那些人都被抓了,总不会又惹来别的麻烦罢?”
“总是会有的。”太子意有所指地说道,“所以,阿珠听话,以后出行,身边一定要带着人。”
贾珠:“……”
绕来绕去,这话题又重新回到这上面。
可偏生贾珠又说不出什么。
毕竟这一次的确是无妄之灾,且从太子的话里,贾珠也能猜得出来,如果所谓的白莲教仙师真这么认为,那以后贾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