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拿盐的盐引。着急的,就多出点银子。
搞到后来,三十张盐引硬是被他们卖出了四十万两银子。
若是等后面将所有的盐引都卖出去,那就能赚钱二三十万两银子,更别提还有食盐的利润。
刘子岳听完这事,咋舌:“你跟苗掌柜果然是搞钱的好手,等什么时候缺钱了,咱们向朝廷要点盐引,光是倒卖盐引也能大赚一笔啊。”
不过他也没拦着,你情我愿,商人们既然愿意出这个价购买盐引,必然是有利可图。
***
对比刘子岳这边的喜气洋洋,崔元庆的胡子都快揪掉了。
原因无他,国库又没钱了。
六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宣王暴毙了。
宣王是延平帝唯一的亲弟弟,比延平帝小了十来岁,刚过不惑之年,长得白白胖胖的,见人带着三分笑,并不仗着延平帝的宠爱就肆意行事,相反他为人和气,因此人缘颇好。
宣王喜欢画画,游山玩水。延平帝曾想给他派点差事,让他在朝中做事,但都被宣王给拒绝了,宣王直言他不耐烦去衙门,只想吃喝玩乐。
亲弟弟就这么点要求,延平帝怎么可能不满足。
因此延平帝对这个弟弟非常大方,每年的赏赐都非常多,甚至超过了太子和晋王。
现在宣王因爬山时突然昏迷,送下山便咽了气,兄弟俩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延平帝心里特别难受,以至于连朝会都停了两天。
等他缓过劲儿来,先是亲自去了一趟宣王府,回来后,又伤心不已,数次落泪。
皇帝一伤心,可不就得花银子。因此,他要求礼部以最隆重葬礼给宣王下葬,又陪葬了大批珍贵的宝石、古董、名画等等。
弟弟这么早就死了,延平帝又将一腔爱心撒到了侄子侄女身上。
宣王跟延平帝一样能生,甚至更甚,毕竟他比延平帝还自由,又不缺银子,府里时常有新鲜的美人进来,有别人送的,有他自己在外面看上的。
二十余年下来,宣王膝下共有子女五十多人,光是嫡子嫡女便有四人。
旁的庶出,宣王也不重视的子嗣延平帝肯定顾及不到。但对这四个嫡子嫡女还有一名宣王非常宠爱的妾室所生的女儿,延平帝都给予了额外的封赏。
三个嫡子,长子继承宣王的王位,两个次子都受封为郡王,嫡女破格封为公主,宣王疼爱的庶女册封为郡主。
这一通封赏下来,延平帝的爱弟之心是得到了转移,伤心难过也抚平了不少了。但可怜了户部啊,这一桩桩的封赏、葬礼不需要银子吗?
国库本来就紧张,现在又额外掏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到七月,国库见底了,连各个衙门的经费都开始拖延推迟。
刚开始,崔元庆还能用种种理由推脱。
但京中各衙门的官员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打听,很快便知道了,国库现存的银钱所剩无几,已经拨不出多少来了。
于是,大家争先恐后赶紧派人来要银子。
七月十日,距中元节还有五天的时候,户部门口突然排起了长队,都是京城各衙门来要银子的。
这种盛况,前所未见。
崔元庆听说后,整个人如遭雷击,急忙站了起来,脸色灰白,步履踉跄,几步到衙门前,看着外面的长龙,差点昏厥。
他抓住柯建元的手,恐慌不已:“柯大人,这……这可怎么办?这事,这事只怕很快便会传入陛下的耳中。”
柯建元也很无奈:“大人,如今只有发了银子,他们才可能散。”
“可……你知道的府库里已经没有银子了,我也是没法子。”崔元庆愁眉不展,“若有银子,我何至于扣着不发给他们。”
柯建元觉得崔元庆还是太老实了。这种情况早就该跟各衙通气,实在不行,先打个条子,拖延一阵再说啊。
当然,今天这事也很蹊跷。
这个月才刚过十天,以前户部的拨款也不是没晚过,至于吗?大家同在京中为官,衙门之间也不愿得罪,尤其是得罪户部这样管银子的,因此即便晚几天也顶多就是派人来催促催促便完事了,哪有这么多人排队不拿着银子就不走的。
毕竟得罪了户部,以后到拨款的时候,户部找理由推脱一阵,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现在这种情况,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柯建元轻声道:“大人,这么多人一起来,下官觉得这事只怕另有猫腻。”
崔元庆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未必是没想到过这个可能,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又或是自欺欺人罢了。
见他这模样,柯建元都觉得有些可怜,低声道:“大人,若实在是无计可施,咱们便进宫请罪吧。”
自己请罪,延平帝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罚。
崔元庆抿了抿唇:“七月了,只要再熬两个月就好了。”
九月后,各地的田赋税收便会陆陆续续送入京中。
他到底不甘心就这么将自己的仕途给葬送了,因此从府衙的后门离开,去见太子,希望太子这边能想想法子。
太子自是不愿意看到崔元庆这么完了,但他现在能有什么法子?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