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时候选择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知道目的地之后,诸伏景光又坐上了车。
“小手指……是什么意思?”麻生三墓边系着安全带边问。
诸伏景光噗嗤一声笑起来,“小手指是‘女性’的意思。那位先生是说,小阵平是……咳,那种事。”
“啊,因为被松田先生追着的那个人穿着浴袍吗?”
“是噢。人类社会有一些很有趣的潜意识,那种潜意识会给主观意识带去极大的影响。”
“所以绿川先生给他留下了‘友善’的第一印象,他在潜意识中将绿川先生当做了好人,所以很轻易地信任了绿川先生。”
“虽然潜意识有时候会带去误解,但是在很多时候还是会很有用的。不过,他信任我不仅仅是因为‘友善’,更是因为那位先生对警察有着很不错的信任感,所以在听说松田是警察之后他就相信了我们,愿意向我们透露消息。”
“真是复杂呢……”
“这些都是经验之谈。”
在他们谈论着时,车开到了捡手机的年轻人所描述的区域。因为里面都是狭窄的小路,他们只能将车停在律师事务所的旁边。
不过,不用进去确认他们也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正准备往里走的步子。
“刚才……”诸伏景光欲言又止。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原来不是我眼花了吗?”
旁边传来一声怒吼:“喂!你!给我站住!”然后松田阵平从他们不远处的交叉路口处跑过,手里正提着一件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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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三墓和诸伏景光站在一家文字烧店面前,看着松田阵平将那个穿着浴袍的人的双手铐住。那人想要挣扎,却被松田阵平死死地按在地上,训斥他:“不想挨揍就老实点。”
浴袍是松田阵平刚刚才给他套上的。与其说“穿着”,倒不如说是“裹着”,胡乱地把他小腿向后折着塞在浴袍里面,整个人都被不大的浴袍遮住。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松田阵平用膝盖压着那人的背部,因为麻生三墓和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而气急败坏, “刚才是因为我抓住了他的浴袍,所以他就把浴袍脱掉跑走了。不是我把他的衣服脱掉的!”
麻生三墓和诸伏景光在路口时,看到的是松田阵平正在追着一个裸男狂奔的画面。
“松田先生,”麻生三墓用平静的语气说,“接到电话之后,我和绿川先生以为松田先生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很着急地赶了过来。然后就看见松田先生竟然在追着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跑……抱歉,因为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所以太过于有冲击感了。”
“追捕犯罪嫌疑人而已,很正常的事。”可是松田阵平在沉默了两秒后又说,“可恶,好丢脸。”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诸伏景光问。
“这个人,”松田阵平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话题。他将躺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是那栋废弃教学楼的建筑公司的人。他是当时建造那所学校时的负责人。搜查一课那边从他这里调查不出什么,所以只能放他走了,但是……”
但是松田阵平知道他绝对有问题,只不过他的证据并不能和搜查一课分享。因为,“之前,川满真司和川满真幸不是跟着组织一起在日本很多个县之间游荡吗?他和川满真幸的轨迹有很多地方都重合了。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巧合。”
可是刚才松田阵平说要把他交给搜查一课。
看出了他们眼中的疑惑,松田阵平解释:“虽然废弃教学楼的事没办法找到证据,但是作为经常和那种药物接触的人,说不定有些别的‘小生意’,我可以追查了好久才抓到了他贩卖毒品。这样一来——有理由抓他了吧?”
既然是和那个组织有关的事,交给搜查一课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反正之后就会被降谷零安排公安的人去把他接走。
松田阵平带着攻击性笑容,威胁一般地对那人说:“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