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角度,便看见了两枚很是清晰的拇指印。
“你真厉害。”
少年赞叹了一句,骆炀一浅笑搂着云焦弯身进入密道内,晃了晃另一只手里攥着的手机,“现在我们就一起去补齐证据吧。”
丝毫没有再给机会让少年分出些微的注意力给后面两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
叶以鹤和江鸣自知他们是耽误在了内斗上,否则这点伎俩谁能找不出来。
被骆炀一抢占了先机还无耻地以此邀功得了句少年的赞赏。
叶以鹤反手将画框重新拉下,盖住密道的入口,咬牙忍下浓郁的醋意迈步跟上。
“江主任!出事了……”
他们进入密道后不久,几名护士急匆匆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急切的话语在发现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人之后戛然而止。
“……刚才导诊台的人是说了江主任在这里的吧?”
“是,是啊。”
几人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彼此中的疑惑不解。
“那,人呢?”
……
担心杂音会引起实验室里研究人员的警觉,江鸣等人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江鸣心神都落在了这个建在医院里的秘密通道上了,加上甬道里灯光并不明显,所以并未注意到新增的几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调完静音后便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一路走到尽头,来到了实验室的大门前,云焦这才想起想要进入实验室,还必须要有门禁卡才行。
“我们回去找周奇功……”
少年暗暗懊恼了一番,只能敲敲自己愚笨的脑袋,提议返回叶以鹤的病房,从周奇功身上找一张门禁卡来。
“焦焦,不用这么麻烦。”
骆炀一牵住了就要调转方向的云焦,“我来解决。”
他颇有信心地停在门禁卡识别器前,冷白的手指也不知道鼓捣了一些什么东西,那机器就“滴”了一短声,竟然亮起了验证通过的绿色灯。
通往实验室的大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
“人还是要脑子好才行。”
骆炀一意有所指的视线扫过站在云焦身后的江鸣和叶以鹤。
那语气,和阴阳怪气江鸣要多锻炼身体的口吻如出一辙。
“……”
云焦这时就顾不上去对骆炀一的神奇操作表示赞叹了。
少年探究的视线越过实验室大门,直直地看向空荡荡的走廊。
小动物的直觉在给云焦发送警报,他冥冥中觉察出怪异的违和感,却又无法言说。
这种怪异感其实从进入王旦办公室内发现没人在的时候就出现了,只是被叶以鹤他们的言行举止给压了下去。
此刻站在敞开的实验室大门前,那被忽略的怪异感又重新涌了上来。
“不如我们现在就报警吧。”
云焦还没挖掘出这份愈发强烈的违和感源头在何处,一直心有惴惴,下意识地扯了扯骆炀一的衣袖,让男人现在报警。
男人们留意到少年不安的神情和转差的脸色,关切地询问,却只是听云焦催促着报警。
“好,我现在报警。”
骆炀一安抚地拢着少年,轻顺着云焦的脊背宽慰他的情绪,单手操作着去解锁手机报警。
还没打开拨号盘,怀里的少年又急促地开口道:
“……我们还是先回医院,等警察来了再……”
云焦恍惚间反应过来了那份怪异感从何而来,脸色陡然变化,拽着男人要离开。
王旦办公室的茶水还是热的,的确说明他刚离开没多久。
可什么原因会让本该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等着周奇功过来的王旦不顾这些,直接就躲进实验室里了?
以王旦的胆小畏缩的性子,肯定是感到害怕了才会这么做。
王旦害怕什么?
怕病毒实验被暴/露。周奇功被叶以鹤打晕,短时间内应该醒不过来,完全没办法提醒王旦。
王旦应该是不知道骆炀一手里有证据的事,也就不会害怕。
抛开这点,最符合王旦自身情况的就剩下一个了——怕死。
而这里会对王旦性命造成威胁的,只有叶以鹤。
而王旦对叶以鹤的恐惧和忌惮是显而易见的,因此完全有可能是知道叶以鹤正往他的办公室来,被吓得躲进实验室里。
至于王旦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行踪。
也是云焦一时疏忽,还是先入为主地把这里当成了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院。
忘记了这里除了医生护士,还有市研究所的人。
王旦是研究所的人,他都被未来基金会腐蚀了,那研究所安排在医院里的其他人也肯定有同样被腐蚀的。
这些人就是现成的眼线。
他们这一路上也没有做任何伪装,还大大咧咧地把他们的目的地说了出去。
被王旦知道也不稀奇了。
现在这个时候再进来实验室,一旦被王旦发现了。
实验室都配备了安保人员,对付他们就等同于瓮中捉鳖。
早发现王旦不在时,就该决定不来走实验室这一趟。
对实验信息的贪心让云焦判断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