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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祭品——
一个古老落后的村庄面朝苍茫大海, 高耸的群山环抱。
这个靠海而生的村庄每三年就会举行一次盛大的仪式, 为深海的神明献上丰厚的祭品,以祈求往后三年风调雨顺,出海的渔船能够平安归来。
祭品里就包括了一名十到十八岁的少年或少女,每户人家照轮着交人。
今年轮到了云家。
云家唯一的孩子云焦正好刚满十八岁, 可云焦的父母舍不得辛辛苦苦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儿子。趁着祭祀前一天晚上想要偷偷送云焦离开村子。
可他们被村民们发现了。
之后云焦被村民们五花大绑地锁在了祭祀时要用的花轿上。
祭祀正式开始的那天, 云焦的父母追在敲锣打鼓的花轿队伍后面,哭得泣不成声,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轿一路抬到了海边。
手脚被束缚的少年嘴里堵着一方丝帕,被洇湿出成片的浅淡印记。
落了一夜泪的少年眼眶泛着引人遐想的绯红,眼底似盈满了一池晕散开的水墨, 倒映着碧蓝如洗的湛蓝天空。
少年被放置在了一艘小木筏上, 周身点了一圈在阳光下稍显黯淡的蜡烛,散发着幽香的鲜花铺在少年胸前,衬出少年姣好清艳的面容。
大海的碧波送着一艘艘承载着祭品的木筏飘向远方,在村民们整齐的祝祷吟诵声中一点点消失在海平线上。
海浪起起伏伏, 破碎的浪花涌动发出的声响仿佛是深渊之下的物种在窃窃私语, 耳语着这次送来的又是什么祭品。
澄清tòu彻的天空已经被墨色浸染, 繁如细沙的微星缀在墨蓝的幕布上。
烛火燃了一天, 只剩下脆弱的丝缕幽光还在坚持,颤颤巍巍地摇曳着。
在一个小浪顽皮地翻上木筏, 浇息了所有蜡烛, 打湿了云焦的长衣。
汪洋之上最后的光亮也完全消失,少年彻底迷失在黑色天地中。
骤然一道斩裂天际的紫红色闪电从云焦头顶的苍穹划过, 带起震耳欲聋的急促惊雷。
还算平静的海面突然掀卷起滔天巨浪, 一个瞬息将乘着少年的木筏拍入海底。
咸涩的海水涌入少年的鼻腔, 刺骨的寒意侵吞蚕食着温热的躯体。
眼皮似有千斤重的云焦随着海底的旋涡敛眸沉入海底。
他以为自己会尸沉海底, 最后被浮游生物瓜分。
但云焦却在一片干燥温凉的环境中醒来。
偌大的宫殿孤寂地伫立在深海之底。
斑驳而模糊的黑色物体扭动簇拥在殿堂内,即使分辨不清首尾,但焦灼而炙热的视线却如影随形,从始至终黏在少年清丽出尘的面容上。
云焦躺在由无数柔软海的海草组成的巨大床榻上,细长黏滑的触手在少年懵懂之时趁机攀附上来,撩拨开湿tòu的衣衫滑进去。
少年身上穿着的是村里祭祀时用的薄纱轻衫,用的是村子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衣料,在阳光下晶莹tòu亮,闪闪发光。
如今被海水浸湿,却犹如美人鱼漂亮的鳞片轻轻贴合在表面,折射着未闪退的细彩光泽。
半tòu明的衣纱tòu着少年莹润如玉的肤色,在黝黑黯淡的触手衬托下,白得发亮。
“咕噜。”
黏腻的触手扭曲着身躯爬过云焦微凉滑嫩的皮肤,撕扯下捆缚少年细白双手的绳索和限制红唇的丝帕,亲昵地来回摩挲。
听上去晦涩低沉的嗓音仿佛从九霄云外嗡鸣着震入海底,惊醒了云焦混沌的神绪。
原来神明真的存在……
云焦一时之间惊诧大于惶恐,山水薄雾氤氲的墨瞳刻画着庞大浩渺,不知边界的黑雾笼罩下的模糊身影。
“咕噜。”
磅礴的黑雾倾压下来,躁动的触手疯狂地在空中涌动挥舞,缠卷在少年身上的细长触手带出咕涌的水波荡漾轻微之声。
蜿蜒到云焦唇边的触手暧mei满带柔情地在chun间缝反复试探。
少年精致昳丽的面容泛起含着羞怯的绯红,似春日盛开的绚烂桃花。
他被村民横加在手上的绳索束缚已经被清除掉,重获自由的少年试图伸手去制止触手粘人的亲ni。
但小触手似乎将少年的举动曲解为害羞的窘迫,并没有退缩开来。反而沿着葱段般纤细玉白的手臂缠绕。
小触手表面顺滑,触碰便能感受到它带着玉石般润泽的触感。
裹挟着一股幽深浅淡的,来自深海的微凉气息,萦绕在宫殿里。
急躁的触手揉乱了轻薄细纱织成的绫罗衣衫,带起层层叠叠的褶皱。
无边的盎然春意在眼前绽放,流露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隐约朦胧感——
全然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在圆滑游走的触手突然悸颤着舞动,就和云焦不平稳的心跳一般起伏。
宛如酒水般醇香的微烫浆液倒入口中,温热着五脏六腑。
猝不及防喝下,差点被呛到的云焦呛咳几声。
待琼浆被迅速吸收后,少年昳丽的面颊上浮现一层酒醉之后才有的酡红。
迷蒙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