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还是圣殿里和他说话的另一个男人?”
满心满眼都是云焦的宣郁并没有注意到向君突然收手的举动,只是眼神灼热地盯着云焦的白里透红,沾满泪痕的小脸。观察着小少爷最细微的反应,试图从中找出那个捷足先登的该死的家伙。
但云焦紧闭双眼,听见这两个人名毫无波动,除了仍旧从微颤睫毛下悄然滑落的细泪。
没有得到回答的宣郁轻笑一声,像独守宝物的恶龙般圈住小少爷劲瘦有力的手掌终于舍得松开。
但宣郁并不是想要放开小少爷,而是顽劣促狭地坏笑着。
舞若游蛇的情愫缭绕在小少爷的周身。
他像是地狱的业火,席卷了所有可燃的火种,被迫将无助脆弱的天使困圈在火焰的牢笼中。
云焦身体紧绷,脊背弓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宣郁的手段比向君高强不知多少倍。
云焦难以承受这种炙热潮汐,他抬起被领带束缚住的双手,用手肘向后攻击,抵在了宣郁的胸膛上。
纵使小少爷不爱锻炼,身体瘦弱,但手肘作为人’体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在用力的情况下也是能造成不轻的伤害的。
宣郁猝不及防被偷袭了一下,吃痛地闷哼一声。
“少爷,你就这么喜欢那个人?”
宣郁眼神更加晦暗,掺杂着风暴将至的戾气。
“……喜欢到要为对方宁死不屈,是吗?”
就像一缸老陈醋被猛地掀翻,整个房间里都浸染着男人吃醋的酸涩味。
宣郁被嫉妒和醋意折磨得怒火上涌,只恨当时没能当场抓住那个混蛋千刀万剐。
他低头咬了咬云焦可爱圆润的耳尖。虽然生气,但还是刻意收敛了力道,以免咬伤了小少爷。
但耳尖太窄,除了牙印什么也留不下。
宣郁目光下移,望向那被衣领遮住的脖颈。
“少爷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我也很喜欢少爷。”
“少爷只愿和那个人亲近,我真羡慕……”
宣郁知道云焦吃软不吃硬,可舍不得放手,便不停地发表着绿茶言论,将那头拱了白菜的野猪贬低得一无是处。
他手下力道一重。
默不吭声,双目紧闭的云焦突然挺起温‘软’的身子,微微将头后仰。
睁开迷蒙的双眼,流转着氤氲缥缈的水雾气看向天花板。
露出了被宣郁惦念着的,被衣领遮盖住的柔白脖颈便主动送上门来。
宣郁低头咬住一块近在咫尺的ruan嫩皮rou。
微凉的薄唇tie上因为qing动而浑身郁re的肌肤。
犹如冰山撞上炙热的岩浆——
火星飞溅,一发不可收拾。
宣郁这次没有收敛太多力度,只惦记着在小少爷身上也印烙上他的记号。
至少比起被衣物遮掩的腰肢,在一眼便能瞧见的脖颈留,也算是略胜一筹。
“你抱得够久了。”
“该换我了。”
就在宣郁犹不知足,还想要趁机印第二个时,一直没有说话,都快让宣郁忘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的向君冷声道。
“……”
宣郁低垂着头,恰好挡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啧。
这死面瘫还真的以为自己打算共享吗?
宣郁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带上向君,只是没想到对方手脚这么快,没能将向君关在门外。
有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猪拱了他的小白菜已经够恶心的了,向君还想分一杯羹。
宣郁心底冷笑。
“好啊。”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睁开眼睛的云焦,泪蒙蒙地向君起身靠近自己,而身后的宣郁也松开手起身。
云焦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有细微的闷响传入云焦的耳朵里。
少年手腕上的禁锢被解开了,然后是绑在唇‘齿’间的领带。
云焦惊诧地睁开眼睛。
预想之中向君替换宣郁来欺负他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他只看见刚才还在对他动手动脚的宣郁此刻昏迷不醒,倒在了向君的身上。
宣郁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不可能会突然晕倒,只能是向君刚刚打晕的。
向君扶着昏过去的宣郁,将人扔在地上后抬步走到云焦面前,替小少爷松开了捆在手腕和脑后的领带。
他咚的一声双膝跪在少年面前。
“对不起少爷。我没能保护好您。还违背了自己的身份职责,对您做出僭越之举。”
“我让您失望了。”
向君的声音依旧沉稳,态度毕恭毕敬甚至说话时都用上了从来没有说过的敬语。
可仔细聆听就能察觉出男人声音里带着很容易被错过的颤抖。
这表明,男人在害怕和后悔。
云焦被绑得太久,口腔和手腕都有些酸涩。
但他来不及去活动一下缓解酸痛,向君突然反水打晕的举动他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诓骗他的信任。
向君接下来做的举动则让还没缓过神来的云焦瞳孔一颤。
少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