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轻勾起,“要不要去给我们今天的主人送些大礼?”
盛宝拿起一旁的墨镜带上,含笑颔首道:“附议。”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一蓝一红的花衬衫下,或曼妙或精健的身姿若隐若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更甚者有大胆些的,吹起口哨声儿,试图吸引注意。
景钰还好些,即使穿着休闲,依旧是一副说不出的出尘公子的样子;盛宝则始终面带笑容,时不时回击一声更加响亮的口哨儿声,惹起一片哄笑声。
一个人就是天生的发光体了,一加一的效果仿佛就是行走的学校操场大灯,走到哪里照到哪里,自然引起了这场party主人的不满。
“二哥,不是说好的你帮我解决掉他们吗?”王嘉宝气恼地看向一旁的哥哥,见对方压根不理她,狠狠地剜了王二一眼。
刀子一般的目光刺在身上,王二不痛不痒地抖抖肩膀,摊开手,无奈地道:“我试了啊。”
“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生日派对上!”王嘉宝瘦削的脸在怒气之下更显狰狞。
“很显然,我失败了。”
王二坦荡的语气噎得王嘉宝一愣,很快,她回过神儿来,微眯起眼,道:“二哥,你是说,咱们家养了那么多吃干饭的人,连两个人都搞不定?”
知道王嘉宝没有那么好糊弄,王二索性坦白:“他俩身手确实好,几个人或许拿不下,出动几十几百,车轮战总能把他们累到束手就擒。可是,嘉宝啊——”
王二托着腮,眼尾上挑,得天独厚的空灵感让人很难把他和心狠手辣扯上关系。他缓缓地开口,语气轻柔地好似一个温柔的哥哥在哄自己不懂事的小妹妹一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的中听罢了:“你和母亲的手伸得太长,父亲会不高兴的。”
王洛的确宠女儿,但前提是,这个女儿要明事理。
想到自己的“好”父亲,抛妻弃子都干得出来,再想到现如今还认为自己始终在婚姻中占据高位的安娜夫人,王二压下眼底森冷的嘲讽,面上满是苦恼和纠结。
“哥哥很想帮你的,嘉宝,你懂得的。”
盛宝和景钰过来时,好巧不巧听到了某人“夹”起来的嗓子和故作忧伤的“绿茶发言”。
盛宝打了一个激灵,景钰皱了皱眉头,俩人努力在脑子里拯救某位老友岌岌可危的个人形象。
王嘉宝让她二哥连哄带敲打地噎了好几句,苍白的小脸倒是给气出了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盛宝走过来时,开口第一句就是——
“王大小姐,今天气色真不错。”话说的很诚心,说话人的表情也很真挚。
就是把天给聊死了......
王嘉宝憋得脸更红了,胸膛起伏两下,倒是异常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谢谢盛小姐夸奖。”王嘉宝年纪小身体弱,但从小和大哥一起接受继承人教育,说话谈吐间并不屑于以弱取胜,落落大方的样子很是瞩目。
只是称呼上,不提盛董而称呼盛小姐,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和盛宝说完话,王嘉宝视线落到景钰身上,含笑点头打了一声招呼:“景先生好。”
“噗呲!”王二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他王嘉宝是真的傲,傲到一碗水端平,也不知道该说她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
旁的不说,王洛都得喊一声董的人,到他闺女这里来,给整“亲切”了。
王二深知,盛宝和景钰都不是讲究这些的人,但王嘉宝的称呼透露出不少的信息来。
她这个妹妹,看似独立,实则矛盾得很。父亲是靠姻亲关系上位,纵使再宠爱王嘉宝,但和对待老大的教育终究是不同的,女儿会嫁给一个外人;而安娜呢?小时候靠父亲长大了靠丈夫,手段够狠,骨子里却又天然地认为女人终究要靠男人,父亲丈夫儿子,无论哪一个都可以。
联系到这些,王二勾起唇,掩下眼底的讽刺,几乎已经猜到了王嘉宝是怎么想的了。
怕是多半认为盛宝的盛名背后的功臣多半是景钰吧,心里更看不起人了。
思绪不过是一瞬息的功夫,王嘉宝冷彻透骨的目光已经直直地射向了身后总是在拆她台的王二身上。
双手举起,王二认怂认得很快。
王嘉宝冷哼一声扭过头,下巴不着痕迹地扬起,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明天的晚宴,不知道二位是否赏光?”
按照一般的流程,晚宴是来宾们送礼物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是家中受宠的孩子,长辈们往往会利用这个时间来彰显自己的看重。
更何况,这是王嘉宝的成人礼,想也知道必然盛大。
为了能让女儿尽兴,王洛包下了整整十八艘游轮给女儿开派对。
除了生日那天会用到的主游轮,也就是盛宝他们现在所在的这艘,还有十七艘一般大小的游轮此刻在十几个不同国家的海域,同时举办着为期三天的派对,邀请了各行各业的人来参加,只为了给小公主庆祝成人礼。
王洛以及和他同一级别的大佬们,都会在明天的正式晚宴前上船,在此之前是年轻人的狂欢。
盛宝和景钰原本也是明天晚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