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的晚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大街小巷萦绕的都是火热的氛围。
刚刚放寒假的学生们就像被迫关起来才出栏的野马,出了门就开始肆意撒欢, 玩得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不得不说那瓶白酒实在是够劲, 就那一瓶五个人放倒了一半。
李泽不喜欢喝白酒,他不是很喜欢那种过分刺激的口感,而口味也是喜欢以前在家喝的那种比较甜的米酒。不过米酒的口味虽然更加清甜而没那么刺激, 但度数却的确不小, 这种酒喝得多的李泽自然酒量也很行。
中原中也不是很喝得惯白酒的味道,但白酒那激辣的口感却让他十分爽快。哪怕是以李泽的酒量,他也一不小心喝多了。
他原本按照自己的酒量喝的,毕竟李泽说了, 最近不安全才让他注意不要喝醉,他不是不听劝的人, 也不会让自己的兴趣误事。但是在喝到他原本给自己定的量时, 中原中也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晕, 当即就觉得李泽这身体酒量比他好, 他可以再多喝一点。
吃火锅和烧烤,当然是配上小酒吃起来才爽啊!中原中也觉得自己酒量好了,就想着状态还好, 再喝一点再喝一点, 反正不喝醉就行了。等到他感觉到头稍微有点晕起来的时候,立刻就悬崖勒马停了下来。
旁边的哥们还在撺掇他再喝两杯, 他也都理智地拒绝了。
徐广楣见他好像有点不行了,还帮忙挡了一下。
然而, 尽管中原中也及时止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的酒劲还是上来了。以至于他和李泽那边的交流基本断掉了。
说断掉了也不确切, 中原中也酒劲一上来,整个人神志不清,李泽虽然能听到他说的话,但对于自己的话对方完全不搭理,于是李泽头一次清醒地知道了自己醉酒后会干什么。
如果说中原中也喝醉后会吊嗓子还会对周围的事物进行破坏性的行为,那李泽醉后的行为破坏性就小太多了。
就在中原中也站起来即将开始发酒疯的时候,一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因而一直盯着他的徐广楣眼疾手快地就按住了他即将往口袋里伸的手,迅速地跟同包厢里的人知会了一声,把人拉进了洗手间。
把人拉进洗手间后,徐广楣先是看了一下洗手间里有没有其他人在,还没等他反身去关门,被他抓住人人突如其来的吊嗓子行为就把他唬得一懵。
听着那边音调又高气又长疑似在唱戏的声音,喊了几句没得到反应的李泽就开始放弃治疗了。就是有一点让他比较疑惑——没听说自己喝醉后会吊嗓子啊?难不成灵魂互换后发酒疯是遵循灵魂的习惯?
虽然觉得自己以后回去没脸见人了,但这个过程不是他想终止就能终止的。尽管感觉很丢脸,但没办法,声音就响在他的脑海里,想躲都没地方躲。
李泽: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徐广楣也想逃,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也知道李泽醉酒后会是个什么德性,但是醉酒后还吊嗓子的行为他也是第一次见。
所有反常的事,都意味着之后可能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
徐广楣懵了一下后立刻就转身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刚回过身想要处理发小的事,就被对方反手一张符贴到了脑门上。
徐广楣:“……”
啊……这熟悉的行为此刻竟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他叹了口气,扯下自己脑门上的黄符,就伸手想要把中原中也口袋里的符全都拿走。毕竟他知道李泽醉酒后就喜欢乱往别人身上贴符,偏偏他还有出门必带符的习惯。
——毕竟他连睡衣口袋里面都备着符,出门就更不用说了。
这要是刚刚在包厢里发起酒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同学解释李泽身上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
然而这在以前已经做过了几次的行为,却在今晚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滑铁卢——他的手刚靠近对方的口袋,就被对方迅猛地抓住了小臂。
徐广楣抬起头,对上刚吊完一段嗓子也低下头来的中原中也的眼睛,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扎扎实实的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上,摔得他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徐广楣:“……”
我特么……没见过阿泽喝醉了还会打人啊??
仿佛唱戏般的吊嗓子声再次响起,徐广楣躺在洗手间地板上怀疑人生地看着天花板。作为洗手间里除了耍酒疯的人之外唯一的活人,他成了中原中也唯一的祸害目标。
中原中也把口袋里所有的符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都贴到了徐广楣身上,贴到后面没有了就扯卫生间里的卫生纸往他身上摁。
李泽那边只能听到中原中也吊嗓子的声音,并不知道他的发小遭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迫害,只觉得这几乎没有间断的声音吵得他闹心。
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这么烦躁:)
徐广楣生无可恋地扒下贴在自己身上的符纸,一张张收集好。这可都是钱啊,可不能浪费。虽然阿泽画的这个朱砂符没他们家传统制造的好,但也不是市面上一些歪瓜裂枣能比的。
期间有人在外面要进来上厕所,听到里面吊嗓子的声音还在外面骂骂咧咧。徐广楣只能在里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