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尸仍旧讲述着它的故事。
“我忽然感到一双柔暖细腻的手抱起了我,我微微抬起头来,睁开双眼,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她不嫌脏臭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身体,这时我才看清,这是一个少女,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少女,那双眼睛,那是双多么美丽纯洁的眼睛呀。对!那双眼睛就和你的一样纯洁无暇。”说罢,犬尸看着高夕又的眼睛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你吧,因为只有绝对纯洁的眼睛和心灵,才能和我的阴魂附和。”
高夕又却着急的问:“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犬尸尴尬的笑了笑:“那双眼睛看着我,一滴泪水滴落在了我的嘴角边……”
“呸,呸。咸死啦!咸死啦!”
这时忽然听胡高源吐着舌头嘟着嘴突突突的往外干吐。
高夕又和犬尸同时看着胡高源。犬尸平静的望着胡高源说:“是的,她的泪水是咸的,可那一刻,我尝到的是天底下最甜的味道。”
胡高源哪里有时间去理会他俩,心中只是想:“早知道不放嘴里了,今天的干巴鼻涕怎么这么咸?”
犬尸说:“她自己哭完后,并没有弃我而去。而是抱着又脏又臭身受重伤的我回到了她温暖的家,她亲自帮我清理伤口和皮毛,亲自为我扎绑绷带,亲自煮健康干净可口的食物一点点的喂我。”
“就这样,几个月下来,我渐渐恢复了健康,我身上的赖皮毛也充满了光泽。我知道,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活的比以前更加的快活,这都是她赐予我的,她不仅赐予了我新生,更赐予我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阿思”。”
犬尸眼神变得越来越柔和,似乎是对过去美好生活的无限追忆和向往:“她领着我散步,带着我游戏,抱着我入睡,对我说着女孩的心事……那段日子,就像在天堂里一样。”
胡高源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女和吉娃娃犬的那些破碎的影像。
这段往事打动了高夕又的心,她会心的笑着:“你一定很幸福。”
“幸福,幸福……”犬尸喃喃自语:“幸福,我本来是很幸福的。”
忽然它的眼中透出了一股戾气和凶狠。
犬尸咬着犬齿恶狠狠的说:“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高夕又本来沉浸在一人一犬的故事里,忽然看到犬尸的面目狰狞了起来,倒是吓了一跳。
胡高源倒不以为然,心想:“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绕了半天才进入正题。”
“我的幸福就从这个人的出现后结束了。”犬尸恨恨的说。
“这个人是什么人?是坏人吗?”高夕又问。
犬尸没有回答她的话,默默的停顿了一会,说:“我清楚的记得那天,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她的脸比阳光还要灿烂。她抱起我对我说:‘阿思,今天家里会来一个客人。哦,我想他更应该是作为一个主人的角色到来的。’”
“她以为我一只狗听不懂她说的话,呵呵,可惜人类不知道,我们是可以听懂人类的话的。她放下我就奔奔跳跳哼着歌儿跑进了厨房。那一刻,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你以为你是诺查·丹玛斯(世界着名预言家之一)呀?还能预知未来。”胡高源鼻孔朝天,无所事事的望着无边无际的灵体空间说到。
“嘘!”高夕又提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犬尸看了看胡高源:“是的,我不是什么预言家,更不能预测外来,所以才让那人最终害死了我的主人!”
高夕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犬尸继续说着它的故事:“等到傍晚时分,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看到,她望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欢喜和羞娇。那种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喜欢和爱,和看我时眼神透出来的感觉是根本不一样的。”
“那一刻,我明白,她,恋爱了。”
当听到恋爱这两个词,高夕又脸颊微微一红,她忽然想到了好友边小雯。
是呀,边小雯望着班里她的那个男神时,眼睛里散发出来的,不就是欢喜和娇羞吗?
“这个男人往返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俩一同品尝美食,一同躺在沙发里看电视,一同手牵着手散步在公园的小径中……而我,现在倒像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只能在桌子下、沙发旁,他俩的身后面汪汪的干叫。”
犬尸现在身子有点微微的颤抖,就像不停摇晃的锤子。
“更加不齿的是!这个男人最终搬了进来,每当夜晚来临,她光滑淡香的臂膀下面原本的我,变成了这个男人赤露的身体。在客厅的一角,从此多了一架狗窝。”
高夕又的脸更红了。她虽然还小,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一些秘密,可听犬尸这么说,隐隐的也是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胡高源这一段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他看高夕又如此模样,嘻嘻的笑了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犬尸也不在意胡高源到底为什么发笑,仍旧说着:“她的心已经全部交给了那个男人,我除了基本的温饱以外,更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每当这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会对他狂叫不止,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