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没问题,我并非是为了这件事找你。”封蚀道,“我今日找你,是为了那个剑灵。”
楼雾语气一变,冷漠道:“怎么。”
“那个剑灵是我先看中的,在我玩腻前,你不要干预。”封蚀不容置喙道,“就算将他变成鬼修,也要由我来。”
楼雾捏碎了邪气小人的双腿。
他面无表情看着墙壁,半晌后绽开微笑:“好。”
“血尊者知道便好。”
镇邪塔十层过于危险,封蚀不便久留,从牢房外消失。
*
楼崖没带沐玄回悬云峰,而是来到了铸器峰。
铸器峰矗立于内门东部,山头整个被削平,做成熔炉,中央斜插着一柄巨剑,巨剑乃木料所制,竟没有燃烧,上面插着刀枪剑戟等无数兵器。熔炉蒸发了方圆百里的雪,岩浆般的液体往下流淌,中间还穿插着些黑色建筑,散发冰冷质感。
岩浆流到半山腰便戛然而止,下方绿树葱葱,掩映着恢弘的建筑群,许多弟子在那里生活,来来往往的修士远远望去如同蚂蚁。
楼崖一路没和沐玄交流,落到峰顶熔炉后,直接将黑剑放到发须皆白的铸器峰主手上。
“这是你小徒弟的剑吧,我有所耳闻,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不爱惜。”铸器峰主打量着黑剑,捋着胡须痛惜摇头。
“劳烦峰主。”楼崖手中灵力凝成的长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壶酒,他喉咙发痒,已经泛起了酒瘾,“我会时不时来一趟,帮您老修剑。”
铸器峰主诧异道:“残月剑在铸剑长老手上锻造,没见你多过问,怎么这柄剑竟令你亲自来拜托我,这都不够,你还要搭把手?”
楼崖耷拉着眼皮,声音低沉:“剑是因为我弄成这样,总要负点责。”
铸器峰主瞬间不说话了,他知道楼崖的心魔。
“剑就放在我这里。”铸器峰主低头看着黑剑,笑容和蔼可亲,“你觉得好不好啊?”
“自然。”沐玄回,“感谢峰主帮忙。”
“哎哟,真是礼貌的剑灵。”铸器峰主见多识广,见过许多器灵,却还会因为这样简单的回应喜笑颜开。
楼崖仰头朝口中倒酒,酒水流到了下巴,顺着滚动的喉结流淌至肌理分明的胸膛,沾湿了衣袍,铸器峰主见状道:“既然要对这柄剑负责,你就少喝点,若是你之后又在悬云峰醉得不分昼夜黑白,迟迟不来,我可会提着剑去找你。”
“知道。”楼崖抹掉下颌的酒液。
沐玄瞟了瞟他手中的酒壶,有点馋。
楼崖注意到他的视线,眸光微动,依旧默不作声。
直到铸器峰主带黑剑离开,他才首次对着沐玄出声,让他留下。
楼崖用僵硬的语气,简洁明了道:“我要清除掉你体内的鬼气与剑气。”
沐玄立刻解锁《虚实真秘》第三层,耗光了从池云镜与楚朗风那里得到的所有阳气。
为消除鬼气和剑气,楼崖会检视他体内,将《虚实真秘》修炼到第三层才比较稳妥。
沐玄还用伪装术藏住黑珠镇压的旧剑气,免得楼崖发现。
沐玄控制不了楼崖的剑气,更无法将新旧剑气合二为一,让楼崖一起清除,只能藏着旧剑气,只清除新剑气。
清除新的剑气后,他身上还会有一段时间残留剑气的气息。
再加上第三重的伪装术,应当没有暴露的风险。
楼崖道:“你怎么更虚弱了?”
沐玄耗光了所有阳气,自然衰弱,强撑道:“没事。”
“不可能。”楼崖忽然伸手抓向沐玄,手指直接穿过灵体,抓了个空,但他的指节攥得发白,没有松开,带着酒气喃喃道,“有问题就说,否则拖得太久无法收场,悔之晚矣。”
沐玄垂头,看见楼崖的眸子隐隐发红,身上酒气更重,是心魔冒出的征兆。
沐玄道:“玉典剑阁下,清醒点。”
“都是我的罪过。”楼崖的眼球浮现血丝,“我不配为剑修。”
沐玄道:“剑受损与阁下并无直接关系,我变得虚弱,大概是一直带着伤奔波,累了。”
楼崖喃喃自语,陷入自己的世界:“都是我的责任。”
这人在某些方面真是执拗,沐玄道:“若你真有负罪感,就用自己的方式偿还。”
话音落下,楼崖双指并拢,剑气激发,给了自己一剑。
沐玄怔了怔,楼崖心魔发作时,居然这么听剑灵的话。
楼崖抬起血色涣散的眼眸看向他,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自己怎么忽然变成心理导师了,沐玄道:“你觉得这样心里能过得去,就可以。”
楼崖还是看着他。
沐玄无计可施,只好拍了拍他发丝披散的后背。
楼崖似乎平复了些,但一动不动,状态依旧不对劲。
沐玄的手臂尬在半空,不确定要不要继续往下。
可这种安抚方式好像对楼崖有用,沐玄这样想着,将信将疑地又拍了拍楼崖的背。
楼崖眼里的血色消退,如梦初醒,意识到当前的状况,当即拂袖与沐玄拉开距离。
“阁下刚才怎么了?”沐玄故作不知楼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