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心头微微一跳,看来他先前所料不错,这密令的价值,的确非同小可,否则此人也不会带领九大封印者,在这龙鼎秘境门前拦路了。
随后,牧龙微微一笑,看着这黑金袍少年,道:“我想,这位道兄怕是搞错了,我不过是个御魂境的小修士,并不曾见过什么密令!”
这时,围困牧龙的九大封印者中,顿时有一人怒喝道:“无知小儿,休要装糊涂,我一一”
“嗯?”这位封印者话还未说完,便见黑金袍少年投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眼神之中透着一丝不悦。
这封印者身为黑金袍公子的侍从,显然是清楚自加公子的脾气,看到这等眼神,他便已经知晓自己犯了公子的忌讳,不由面色一阵惨白,立刻双膝跪地道:“公子睿智无双,属下万不该多嘴,还望公子饶恕这一次。”
这封印者说着,手中当即催发一缕剑气,将自己左手上的无名指削去。
十指连心,断指之痛,自然难忍,但这封印者却连一声闷哼也不敢发出,只是汗出如浆。
“起来吧。”黑金袍公子对于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在他看来,做错了事,坏了他立下的规矩,那边要付出代价。
这一幕落在牧龙眼中,却多多
少少有些杀鸡儆猴的意味了。
只是,不管有意也好,无心也罢,一尊封印者,自断一指,对牧龙而言,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若想以此立威,未免可笑。
他打算继续看下去,看看面前这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公子,究竟还有什么手段等着他。
在牧龙看来,最坏的结果,无非一战罢了。
这时,少年公子再度盯着牧龙,脸上冷酷之色如旧,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这话中,难免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但却被牧龙直接忽略。
他目视少年公子,眼中平静无波,笑道:“也罢,既是相逢,便是有缘,还未请教道兄名号。”
闻言,少年公子也不多言,只是酷然一笑,吐出三个字:“钟神天。”
牧龙原本以为,这少年公子的名字一旦说出来,会是如雷贯耳,大名鼎鼎,只不过听到“钟神天”三个字时,始终没有丝毫记忆。
不过,对方既然已经报了名号,牧龙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在下姓牧,单名一个龙字。”
不料,见到牧龙报出自己的名字,这位名叫钟神天的少年公子脸上顿时显露出一抹滑稽与不屑之色,倒像是牧龙会错了他的意思一般,微微摇头,再度补充一句
话:“我来自神华天宗。”
闻言,牧龙心中顿时闪过一抹明悟,怪不得有九尊封印者作为随从,原来是出身神华天宗。
“想不到,神华天宗之人也掺和进来了么?”
对于神华天宗这个名字,牧龙自然不是第一次听闻,貌似先前赵绫丹便说过,云惊鸿在外出历练之前,曾被一尊皇者看重,并与那皇者的后裔订下过婚约。
貌似,他们也是出自神华天宗。
不过,你出身神华天宗又如何?牧龙知晓这钟天秀是想借助神华天宗的名头威慑自己,让自然心生敬畏与忌惮,只是,这可能么?
“我乃逍遥神宗弟子。”牧龙说话时,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像是倍感荣耀一般。
听到这话,钟天秀的那些随从顿时一个个涨红了脸,看向牧龙的眼神更是精彩,若不是自家公子有规矩在,他们真想笑出声来,好好嘲笑这个御魂境的少年一番。
不曾听过他们公子的威名也就罢了,不过是出身小小逍遥神宗,竟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自信”二字运用到这等地步,还是说,自信的尽头是无知?
在神华天宗这等庞然大物面前,天宗算个屁啊!
一旁,赵绫丹听到“钟神天”这
个名字,再结合神华天宗四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微微变得凝重起来。
“钟神天,钟神秀,这两个名字,仅有一字之差,这二人会有什么关系么?”赵绫丹心中想着,不过却并未着急开口。
这时,钟神天或许是觉得牧龙无趣,便索性将目光转向赵绫丹,道:“破妄神瞳,你便是赵玄音之女吧?”
赵玄音乃是元神境的王者,常人一般称其为“逍遥神宗掌教”,再不济也要在其名讳前面加上这几个字,但这钟神天竟是直呼其名,还是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这是在有些狂妄无礼了。
赵绫丹闻言,也是面露不悦,即便对方出身神华天宗,但自己的母亲毕竟一教之尊,便是神华天宗的长者到了,也断然不会如此无礼。
不过,钟神天直接无视赵绫丹的神色,继续道:“说起来,你我之间,也算沾些关系,我兄长‘钟神秀’之名你当听过吧?”
“自然是听过,你兄长钟神秀于我师姐云惊鸿曾定下婚约,十八岁时,便要成婚,算算时间,倒也快了。”赵绫丹说这话时,心中不免闪过一抹忧虑。
云惊鸿是她师姐,如今却被镇压在苦寂寒崖之下,而云惊鸿之事,也遭到宗门严密封锁,怕
的便是走路风声,引起神华天宗皇者震怒,迁怒于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