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明显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知道有关于三月女神的事情、原初之人的事情, 还知道更多。”
“譬如深渊的倾覆,坎瑞亚人们的诅咒,以及你和空都被束缚在这个世界的事情……荧, 这些消息是你在五百年间一点一点搜集到的。”
“深渊也好,天理维系者以及原初之人的事情也好, 你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应该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束缚。但你的身体状况发生了改变,因为我, 对么?”你脱口而出。
荧的目光逐渐从震惊转变为喟叹,她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力量经过你的重塑, 已经没办法像哥哥那样净化这世界的深渊力量。”
“五百年前,我曾唤醒过哥哥一次。而后, 我们企图离开这个世界, 却被天理维系者拦了下来。”
“然后……便是你救了我、哥哥坠落在这世界不见踪迹的事情了。”
荧的指尖不自觉搭上自己的发丝边缘,撩过一缕金色的发丝, 那羽毛般漂亮美丽的耳饰挂在她的鬓边, 她的指腹扫过那个耳饰, 这曾经是她交给你的友谊象征, 之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我很感激你, 当时我被阿斯莫德抽取了力量,倘若没有你,我是绝不可能在力量枯竭的情况下活下来的。”荧的目光内敛, 向下垂落。
“我也很高兴能有荧这样的朋友。但正是因为这次的战斗以及我的重塑,才造成了我预知中的画面。”你将你的预知全盘托出, “由于这一次的【失误】, 你的计划终究会失败。”
“提瓦特陷入毁灭, 你和血亲会被迫进行没日没夜的战斗。生命的灯火熄灭,覆灭也是迟早的事。”
“!”荧的瞳孔瞬间紧缩,“怎么会……”
“你能看见我身上的力量吧?这是我经过主观重塑的结果,我成为了能够容纳深渊的容器。”你并不想对荧说谎,作为推演预知内的关键人员,你有必要让她知道真相,并且拿出信服的证据。
荧皱起眉头,“深渊使徒通过颂念【真理】【深渊之名】能够驱使元素的力量,可他们的身体同样遭受着侵蚀,沦落为深渊的侍奉者、外表可怖的魔物。”
“坎瑞亚对于深渊的推崇已经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他们甚至以深渊使徒的身体为荣,即便忍受着疼痛、忍受着呢喃的低语,也认为那是恩赐。”
“你被深渊侵蚀得更加严重,织生。”她的目光灼灼,即便担心你,即便认为你是她最好的友人,她还是说,“……我该如何信任你?”
荧没办法相信被深渊侵蚀的你所说出来的话。
“或许,那只是深渊让你看见的假象,也有可能,所谓的【推演预知】只是你看见的、不稳定的未来。”
“那我就要任由提瓦特陷落,让我在意的人一个一个走向毁灭的道路吗?!”你失态的、愤怒的发出声音,喉咙因为你低压的嘶鸣而战栗颤抖,像极了失去理智的野兽,“……荧。”
“你不也什么都没告诉我吗?”你抬起视线,嫩绿的眸中掺着浓重的墨色——深渊的色彩。
你还在稻妻的时候,是荧帮助了你,找回你的部分力量,也是她送来了渊火保护你的安全。
但在那之后,也是她全盘隐瞒了自己的计划。
“我不清楚,荧。曾经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加入深渊教团就弃他人于不顾,因为我知道、我见过过去那个温柔、善良的你。但……”
“你对提瓦特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啊……”
“说是复国坎瑞亚,说是让往日的荣光重现在大地上,实际上只是为了【空】,我没办法释怀。”
你说,“但就算是这样,知道了你一直都是为了空行动,我也……”
“想告诉你一切。”
“……”荧低下头,又抬头,“曾经,他们被阿斯莫德下了诅咒,成为了随处可见的、被驱逐的魔物。我想帮助他们,但在这期间,我认识到——对于这个世界的【天理】来说,触碰深渊就是罪孽。”
“只要他们想要依附深渊的想法根深蒂固,就永远无法成为【人类】。”
“在我感到迷茫并且痛苦的时候,我的血亲醒来了。空醒来了——他和我不一样,他还可以去旅行,可以不被困在提瓦特……和已经失去了【降临者】身份的我不同。”
“在那时候,我就改变了想法。”
荧说,“我要让自己成为曾经的【第二王座】,借此完成这次的毁灭新生循环,再让他完全接受我的力量,我们本来就是双生子,应该融为一体。”
“这样,他就能重新去旅行。”
“这就是我的计划。”
“这就和我在梦中所看见的是一模一样的。”荧终于对你说出潜藏在心中的秘密,但这和当初的预言分毫不差,“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一样了,即便你们的灵魂仍旧是双生子,但【身体】的构造不同。”
“融合、给予力量的事情注定会失败。”
“……”一直谋划的事情陷入了死局,不管是谁都会变得不知所措。荧也是如此,“……”她不自觉的咬紧牙关,等待你的下一句话。
“所以——”
“……”我来成为那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