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咬牙, 正想再来个无语凝噎,汪季铭直接打断了她的表演:“行了, 要演夫妻情深, 待会给你们留点时间,现在,你们把知道的都交待了。”
“鲁朋, 你是知道刑讯的手段的,别逼我用那些对付你。”
以汪季铭多年工作的直觉, 小莲和鲁朋两个人身上应该还有很多值得挖掘的东西。
不要小看小人物, 很多时候办成事的和坏事的都是小角色。
鲁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面跑进来一个同事,在汪季铭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汪季铭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黑沉的,来人是他派去通知钟侯过来问话的。
他没有亲自过去, 一是对鲁朋的话没有全信, 二来是担心自己动静太大, 钟侯真有问题, 听到风声跑了, 或者做出些过激的举动。
何况他怀疑有问题的人不止钟侯一个,他向来主张不打草惊蛇。
随意派个人过去,请钟侯过来一趟保密局,钟侯会怀疑, 但无论他有没有问题,他都会过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 再次听到钟侯的名字,竟然是他被人抛尸路边。
汪季铭深深看了鲁朋和小莲一眼, 交待了一声, 立刻快步往外走去。
小莲还没有被询问, 直接被压着往旁边的房间里去。
“哎,发生什么事情了?”鲁朋问道。
“闭嘴,保持安静!”值守的工作人员呵斥道,随后就出门关了关押室的大门,把门锁上。
小莲的脚步顿了顿,随后顺从地被押到了旁边的空房间里。
这不是鲁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保密局身份的变化,却是第一次以嫌犯的身份被曾经的同僚呵斥。
这让他的心情很阴郁,他有些颓然地蹲坐在角落,手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地上的薄被。
他的脸上忽然就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很细微,他往旁边快速挪了一段,头侧向一遍,眼睛也不敢往薄被瞄。
汪季铭到达抛尸现场的时候,钟侯的尸体已经被公安局的同志带走了。
现场被拉了警戒线,有公安同志守着,他出示了一下证件,公安同志把他们放了进去。
现场有几个杂乱的脚印,应该是发现尸体的群众惊慌下,下意识的踩踏,之后就是一排整齐的脚印,应该是赶到现场的公安同志留下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普通的路边,没有其他的线索。
“公安局的同志怎么说?”汪季铭问。
“初步判定钟侯是窒息而死,身上有些勒痕,脖颈处勒痕很深,但不是至死原因,可以排除自杀。”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下午,具体时间要经过法医解剖后确认。”
“这边是抛尸地,不是案发地。”刚刚通知他钟侯出事的同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辛苦了。”汪季铭点头,再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一无所获。
他边往警戒线外走,边在脑中复盘:鲁朋要对他下手,秦砚和萧玖及他们的朋友及时赶到,救了他。
鲁朋被捕,刚把钟侯供出来,钟侯死了。
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钟侯被杀要么是他被人灭口,要么就是他去灭口别人被反杀,左右逃不开这两个可能性。
只是,他猜不透,对方为什么不干脆毁尸灭迹,而是选择直接把钟侯抛尸路边。
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每天也有人流经过。
这是?想让谁看到?
是警示还是震慑?
汪季铭想了很多,他也想起曾经和钟侯并肩作战的过去。
无论钟侯是不是作奸犯科了,他都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萧玖和秦砚是不是没来上班?”汪季铭忽然问。
“是。”
“他们人呢?”
“我待会打个电话问问。”
“嗯,去一趟公安局。”
“好。”
秦砚开车把萧玖他们送回家后,就直接去了保密局,钟侯的尸体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他得去看一下后续。
“师傅,五叔,我们回来了。”
萧玖扶着封老敲了下自家院子的门。
她的话刚落,门就被打开了,冯老和邱老五都出来了,见到陌生的封老,又见萧玖和姜老一左一右扶着,大概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们连忙说道:“快进来快进来。”
“这是我亲大哥,封思道。”姜老先把封老的身份介绍了一下,“我们兄弟二人分开多年,迟暮之年才得以重聚,我邀请他来这边住几天,我们好好聚聚。”
“欢迎欢迎,正好,咱们可以多个人试试新墨。”冯老是个很温和的人,闻言,非常能体谅姜老的心意,立马对封老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邱老五表达地更加直接,他连忙把小炉子升起来,开始准备茶点。
萧玖把人扶到床边的小塌上坐下,对邱老五说道:“五叔,我来泡茶吧。”
“行。”他看了眼手表,“我去食堂打饭,听说今天有新鲜的鲢鱼,鲢鱼脍是厨师的拿手菜,我得去早点,晚了就没了。”
他和家里的其他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