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我先背你一程吧”,格桑看着气喘吁吁的卓赤玛勒,心疼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走上去,方显心诚。这天台山古木参天,鸟语花香,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真想在山里住上两日,洗涤心灵”,卓赤玛勒深吸了口气,笑着说道。
“我马上安排”,格桑说道。
“姐姐,我就是随意说说,哪能当真,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往上走吧”,卓赤玛勒摆摆手。
……
金光寺,梵音阵阵,佛香袅袅。香客们来来往往,面色虔诚。
“望佛祖保佑我吐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父王万寿无疆,王兄们手足和睦……”卓赤玛勒三叩九拜,心里默念。
吐蕃国同样信奉佛教,其国内寺庙也并不少见。
片刻,一位穿着红色袈裟的老和尚缓缓走进大殿,并前往旁边的偏殿。
“施主,这是两日前你所预订的三枚平安符,让你久等了”,老和尚对着一美妇说到。
定睛一看,正是王仕都的母亲沈玉。
沈玉这几日为了吐蕃使团之事忧心不已,心里不仅担忧丈夫,更牵挂王仕都姐弟,一直心神不宁,是故前两日便来金光寺为王山年、王仕都姐弟求了三枚平安符,希望能平安度过此事。今日一早便按约前来等候。
“不碍事,反倒是有劳长老亲自送来”,沈玉行礼,双手接过。
“施主若无其他事,请随我来,贫僧送你下山”,老和尚双手合十笑道。
“有劳大师了”,说完,沈玉便随老和尚走出大殿,往寺庙大门而去。
正当沈玉迈过大殿之时,卓赤玛勒刚好起身,无意间回头瞥了一眼。
那是……,卓赤玛勒瞬间呆立当场,直至沈玉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
“来人!来人!”卓赤玛勒回过神来,立马喊道。
“小妹,怎么了?”殿外的格桑闻声立即跑过来。
“快,快!去拦下刚才那位身穿绿衣的妇女”,卓赤玛勒焦急道。
格桑转身,立马向外跑去。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相似……’一道道声音反复在卓赤玛勒心中响起。
片刻之后。
“小妹,我找了个遍,也未见到你说的绿衣妇人,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格桑回到了卓赤玛勒身旁,缓缓摇头。
卓赤玛勒沉默不语,目光依然呆呆的望向殿外。
‘母妃,是你么,如果是你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你的明珠。不,不可能,你已经早已仙逝了’,卓赤玛勒心里呐喊,眼泪慢慢滑落脸颊。
卓赤玛勒的母妃名唤没庐,与贡日藏王自小相识,夫妻恩爱,但却在生下卓赤玛勒的当晚,不幸死于刺杀。
六年前,正当卓赤玛勒即将要出生之际,彩勒部落联合周边几个小部落发起叛乱,由于恰时朝中大将均驻扎在外,贡日藏王只能亲自带兵平定。
为扰乱藏王军心,彩勒不落派出了十余名杀手潜入王宫,在没庐王妃分娩当晚,欲趁乱劫走王妃及刚出生的卓赤玛勒。
王妃在不经意间看出端倪,便偷偷将刚出身的卓赤玛勒藏于假山之中,独自跑出寝宫,引开杀手。后因体力不支,自知无法逃脱,为避免落入杀手手中,毅然点火自焚,最终尸骨无存。
虽国师闻讯立即带人赶来,将杀手全部抓获,奈何还未待审讯,众杀手便咬破藏于牙槽里的毒囊,全部死亡。
待贡日藏王星夜赶回王宫,为时已晚,其内心悔之不及,头发一夜半白,在亲手将灰烬收拢并葬于陵寝之后,贡日藏王便传令杀尽所有叛军,王宫但凡有疑之人也皆被处死,以祭奠王妃在天之灵。
虽然卓赤玛勒从小并未见过她的母妃,但王宫里所有关于没庐的画像、记载均被她收于自己的宫殿之中,要说现在谁还能清晰的描绘出没庐的相貌,整个吐蕃除了贡日藏王,便只有卓赤玛勒了。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遭人欺负了?”看着卓赤玛勒眼中落泪,格桑瞬间惊慌,杀气也不由自主的外溢。
“没事,是我突然想起了母妃,心中难受,走吧,我们去为母妃点一盏长明灯”,卓赤玛勒伸手抹去眼泪,心道有可能是上天显灵,让她亲眼看一次自己的娘亲。
……
三日后,临近辰时。
涪江大酒楼门口,于知府、赵知州、董县令三人正面向酒楼,端坐正中,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其身后早已聚满了人,除了几百名学子外,还有不少百姓围观。
于知府三人在这几日可谓穷尽其力,几乎将蜀府二十五岁以下的学子全都叫了过来。
……
“两位辛苦了,看这泱泱学子,我等至少在气势上便已不输于人”,于知府吹了吹茶,缓缓说道。
“都是知府大人的功劳,若不是你全力调度,这区区三日,哪里聚得了这么多各州学子”赵知州笑道。
“对,知州大人所言正是,而且在这些学子之中,大多都是考过童生试之人,就连秀才也不少见,而那蜀中三杰更已是举人身份,定然可以解开那芒松王子所出之题”,董县令面带信心的说到。
“切不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