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已经到这儿了,就放心住下。至于新天会和赵家帮,相信他们这会儿也不敢再次动手。”
说着。胖子的双眸好似异常肯定,仿佛毋庸置疑。
而为初吃完最后一口,腹中也总算得以平静。
他望了望窗外,乌云盖顶,雨水成珠,啪啦啪啦打在窗户上,就像有天神在泼水一般,仍旧不舍得停下。
“那…我们现在,能不能找一找关于那夜,所遗留的线索?”
安静了片刻,也犹豫了一会儿,为初回过神,总算说出了他一直埋在心底,且又急迫想做的事。
天既然无绝人之路,让他依旧活着,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可死的那十一个人,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更何况这件事自己就在其列。
为初自认为自己不是救世主,也不会非要去为这十一人,而不惜命的讨回公道。
这点仅凭他自己,的确没有那个能力。
可有人已经把枪口偷偷瞄准了自己,又有哪个不想活下去,不想为自己把那人给揪出来,然后一顿暴揍,同时暴揍的时候还要告诉他,这事他不是天王老子,人的命也不由他说生就生,说死就死。
所以他认为院子地决定是正确的,想要在黑枪下活命,自己就得先躲好,保存实力,将来好有一天一击而反。
武王城也好,鸢庭也罢。这都是自己努力过的,却不知这些人千方百计就是不给机会。
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当然,等着为初犹豫之后的这话一出,他自己也有些懊悔不已,总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急了些。
不过倒也好,至少能探一探这个叫骆三的胖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果然。胖子骆三一脸的茫然,完全像是没听明白似的,皱着一双浓眉,又小心问到。
“那…那夜?线索?这…还有这出?”
雯时一听,为初也傻眼了。这…这叫什么事啊!
难道说院子里只是让自己来避一避的吗?
为初有些不敢相信,想着当时那神秘人说得真真切切,而且还有那钻石金作为证物,毫无理由是个骗子啊。
一看死胖子那模棱两可,还肥嘟嘟的脸,为初真是哭笑不得,恨不能一拳揍翻了这人的嘴脸。
只是这时已经吃了人的面,又被人救了一命,那脸上还真没立马表现出愤怒不息的神态。
也不知什么原因,他总认为这事就不会是这么个结果,肯定会有奇迹发生。
因此就这样鬼使神差的,竟向骆三还解释了起来。
摩坨岭一战,风声不小,要说骆三没听过,几乎不可能。
可他本以为是戈泽市有个有钱的老爹,要花重金保护豪少爷的一般行径。
这时,他才惊愕地意识到,这事可不是一般闹着玩的买卖。
一个是联盟活下来的余孽,一个是可以无情到杀死自己父母的判严军,这骆三的脸顿时就刷白了起来。
然则更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是,竟有可能还牵扯到机械者。
想想就觉得身体发软发麻,那可是曾经两万里奔袭,直屠倭鲁国边境最大城市…金东近三百万人的铁寒之士啊!
论谁能对付得了这般骇人的机器。
所以这些年,尽管联盟军已经势在威压,与帝国判严军和铁寒之士的机械者间,誓要夺取埔塞,接管帝国,可如今联盟又做到了吗?
于此,骆三的惊骇自然而然,不会有半点虚假。
甚至这件事如果是真,骆三可以确定,他已经成为了帝国高层眼中的刺钉。
为初很失望,感觉自己就像编了一个故事,还骗了一位满脸惊疑的死胖子,而且这故事还有些恐怖。
可是他又有些不想放弃,于是只好试探地问到。
“三叔,知不知道给你消息的人是谁?”
“是我。”
正在这时,有个少年模样的人,从那拥挤的房间里不急不慢走了出来,倚着门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看着为初,不觉让人心瘆。
只是他那说话的声音,倒一时没让为初真正感受到什么,就好像打了雷,却没下雨似的,总觉得这个叫王禅的少年…
啊!不对!应该是王叔。
…有些莫名其妙的让人好笑。
或者说,这死胖子要是之前没有提醒自己,王禅是位大叔。那为初也不至于这般觉得怪异。
十四五六的模样,十四五六的声音,却是个大叔。
越想越是觉得有些好笑,越看越是觉得这人果真可爱。
“是你?”为初愣了一会儿,本来的确有些想笑,但看着王禅一脸正经,无不关心其他,也只能将这份取笑的心思憋在心里。
“噢,对。就是王禅。”骆三看着这家伙出来搭话,也不知道为初心里所想,更没有那份取笑的心思,随即就确定了这个事实。
盯着这位不知是该叫叔,还是叫什么其他的人,为初脑子里就跟抹了一层白糊似的,竟不知如何搭话了。
“你们聊到哪儿了?”王禅站在门口,身子不高,看起来约莫一米六的样子,头顶与门框还差了好大一截。不急不缓丢了一个眼神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