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梁山伯和祝英台解决了束脩金的问题,现下又赶去学堂等着分配宿舍,若若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由于来的比较晚,没有什么座位了,祝英台毫无意外的和梁山伯坐一张课桌,就剩马文才旁边一个空位了,微微一笑示意,坐了下来,马文才依旧目不斜视,毫不理睬却也没了刚才的张狂和凌厉
外面阳光洒落进来,讲台位置披上了一层金光。大家都等着师母来分配宿舍,
“孩子们,肃静!”师母看着面善语气但却很有威严
“我已经把住宿的名单贴在了学堂外广场上的公告栏上,学院遵循以往的规矩,两人一间,好了!大家可以去看看然后回宿舍熟悉熟悉一下”师母话音刚落准备转身离开
祝英台举手“唰”的一下站起来 “等等!师母!我想一人一间房,小点或者加束脩金都行”
“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旁边的马文才举手跟着站起来
一看有人开头,学子们都蠢蠢欲动
“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我睡觉磨牙”
“我也要,我睡觉梦游”
瞬间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极了幼儿园刚开学小朋友都要找妈妈
“肃静!学院没有单间,自学院有史以来都是两人一间,你们大多数都是娇生惯养,来了书院就将就一下吧!接受不了的可以现在回家了!”师母微嗔正色
一时间鸦雀无声,各个都怂了下来,面面相觑
早秋的傍晚,天空一碧如洗,几朵洁白的云悠闲的挂在天边。云朵间露出的天空,越发的显得湛蓝,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公告栏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马文才--赵远洲
没办法,刚才的“学子起义”已经失败了,可若是现在回家,不知又要惹出什么祸事呢,如今皇上态度模棱两可捉摸不透,父亲和祖父处境也是很为难
揣着满心的烦恼,懊恼的低着头朝宿舍走去
一开门,整个房间够大够整洁也够简单,简单到除了床,一张榻,柜子桌子凳子之外没有别的了
若若苦笑一下,摇摇头走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那一张床陷入了沉思,马文才可不像梁山伯那般好糊弄,太过明显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又不能把床据开
一阵清风吹来,单薄的窗户嘎吱作响
窗户也没有窗帘
嗯?窗帘!对啊,帘子!
“小棋,把行李里的蚕丝锦纱和细棉绳拿来”
主仆二人忙碌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
“公子,东西我都买好了,回书院吧?”马统拎着大包小包跟在马文才身后
这边,小棋按照若若教的把蚕丝锦纱改造了一下,挂在细棉绳上。
这样一来,一道隔帘就完成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身后传来冷冽略带怒气的声音
马文才黑着脸,剑眉蹙在一起,眯了眯眼睛嗓音微沉“赵远洲,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来给你解释一下,想必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自己睡觉的,现在突然旁边多了一个人,不太习惯吧~而且吧,我这个人睡相太丑了,嘿嘿,我就想了这个办法”若若轻言浅笑
“这是我从府上带来的,由蚕丝掺金丝制成的,温润细腻,且在夏日里丝丝凉,一点不隔人皮肤,马兄不必担心”
看着眼前矮了自己一头,五官精致秀美的少年,眸光冰冷,薄唇紧抿,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转身走开,哼!
呼~
若若算是轻松的吐出一口气,跟这个孤傲冷僻的人接触真累人啊
就这样俩人谁也不理谁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个月
郊外绛色营帐内
“军医,怎么还没醒呢,都躺了三个月了”坐在主座头戴傲龙银盔,身着银紫连环甲焦急地问
“回陈将军,老夫已经尽力了,他俩伤的太重了,肋骨裂了几根,脾脏受损,多处致命外伤,加上年纪小,恐怕会长此昏迷下去”老军医弯腰诚惶诚恐地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陈子庆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望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两人“唉~可惜了,两个习武练剑的好苗子”
深眸一转
“来人,查查这俩人的底细”
既然醒来的机率不大了,也就排除了边境杀手的可能,查查是哪家的公子,记得当时好像是要去读书?忘了,等查到了让家里来人带回去吧,落叶归根……
是夜,更深露重
丞相府书房
“爹,若若来信了,说在书院一切顺利”赵允淳兴冲冲的把信递给赵丞相
“嗯…苦了若若,从小就省心,长大了还为我们以身犯险”赵鸿文拿着信得手颤抖着声音有些嘶哑
一接连孙子重伤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孙女女扮男装前往书院稳住局面,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丞相府上下都弥罩着沉重的气息
斜风细雨,一阵轻寒,树梢枝头枯黄的树叶一片片掉落
“夫人,回房躺着吧,仔细受了凉风,眼下已是初冬了”浣月轻轻劝道
李依云苍白无力的抚过若若的枕头被子,一滴眼泪悄然滑落
知月朝浣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