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汴州那样的地方,药物稀缺不说,有控制瘟疫经验的郎中更是少之又少。平日百姓有个头疼脑热尚且可以应付,然而一旦爆发大规模传染性高的疾病,那就绝不是当地郎中可以应付的了。
然而问题就在,宁王带走的那支队伍里,除了一位防止将士生病的御医之外,别无其他。
陆夭没有立刻说话,脑中百转千回,前世那场水灾,明明是没有瘟疫的,所以宁王出发之前,她根本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虽然都是烈性传染,但瘟疫和瘟疫之间也有些微差别,她前世熟读关于治疫的方子,几乎一眼可以分辨个中不同,但前提是要亲自看到病人才可以。
陆夭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现在有两条活生生的性命,虽然暂时还感知不到。
谢知蕴临走之前的话言犹在耳,你不是孑然一身,你得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是啊,她已经是个母亲了。
陆夭眉尖皱起,她听到自己很轻很轻地开口。
“陛下,我要跟传信使一起去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