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在陆夭手上吃过不少次亏,但对她始终贼心不死。越是恨她,就越想在她身上尝尝滋味,若是能将死敌征服,那种成就感可比找一百个女人都刺激啊。
此时闻言,觉得是个机会,于是急忙接口。
“侧妃就喜欢看戏,想来你们姐妹爱好相同。改日孤做东,请你们看场好戏如何?就请落华班。”
姐妹?给他当妾的那种姐妹吗?
陆夭假装没有听懂他一语双关的口头占便宜,而是模棱两可留了句活话儿。
“再说吧,落华班确实不错。”
太子大喜,没有直接拒绝就是好的开始,这明显有戏啊。
陆夭和宁王对视一眼,原本没打算这么早收拾他的,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作死,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她无意在这里跟太子夫妇多做纠缠,跟允王一人一边霸占着宁王,三人一起进了正殿。
今日这场宴请因为有北疆的使团在,所以算不得家宴。后宫女眷们落座后,与外面隔了轻纱屏风,算是避嫌,其实两边都能看到彼此的情况。
而陆夭完全没有避嫌的自觉,径直跟着宁王坐在了外殿。负责位置安排的皇上心腹周总管见了,顿时愣住,这是唱哪出?
“王妃,里面给您留了地方,比外殿暖和,要不您看,咱们挪挪?”他小心翼翼说着八面玲珑的话,生怕得罪这位王爷的心尖儿宠,“这儿太冷,别把您冻坏了。”
“我刚从北疆回来,不怕冷。内殿太热,容易虚火上升。”
周总管碰了个软钉子,求助式地看向宁王,希望这位占有欲比较强的王爷能劝劝王妃,别在外殿抛头露面。
孰料宁王只是淡淡看他一眼。
“王妃爱坐哪儿就坐哪儿吧。”
周总管无言以对,也不敢得罪这二位,只得去了下一桌。
允王见状也有样学样,从旁边搬了个小凳子直接在宁王的条案边坐下了。
帝后尚且未至,席间各种谈话声此起彼伏。
陆夭压低声音对宁王道:“早知道宫里宴请,就该在城外吃碗面的,我现在好饿。”
宁王听毕,当即招来个上菜的宫娥。
“去跟御膳房说,给本王煮碗面。”说着转头问陆夭,“你要牛肉还是海鲜?”
陆夭愣了下,头一次知道在宫里赴宴还能点菜的,那还有啥说的,点吧。
“那就来碗菌菇面吧。”
小宫女依言退下去,片刻就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菌菇面,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陆夭也不客气,抄起筷子便开始吃,吃了两口忽然反应过来,喝水不能忘挖井人啊。
于是抬头问宁王。
“你吃不吃?这种宫宴流程又臭又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说毕往宁王面前的空碗拨了一半进去,“见面分一半,你也垫垫呗。”
宁王本来不饿,看她吃得那么香,不知不觉也食指大动。
结果全场都在饿着肚子等皇帝,只有这夫妻俩在那吸溜吸溜吃面,一旁允王眼巴巴地看着,想吃又不好意思开口,气得一直瞪陆夭。
对面哈伦也有些饿,但碍于使节身份,只得有骨气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本王子才想吃。
陆夭浑然不觉隔壁小孩们快要馋哭了,她只觉得这是两辈子在宫里赴宴,吃得最饱的一次。
启献帝跟皇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离奇诡异的画面。
一群纯男性皇室宗亲里面居然夹杂着俏生生的陆夭,而且她还捧着个碗吃得津津有味,关键是宁王就在旁边,也不管她。而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就跟乞丐一样,可怜兮兮看着这夫妻俩。
启献帝当即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皇后颇懂得看颜色,立刻斥责周总管。
“宾客座位是怎么安排的,这不是胡闹嘛!”
陆夭这才意识到帝后来了,只见她不慌不忙喝完最后一口汤,优雅地擦擦唇角,起身随着众人行了个礼。
“还不快把位置换回去,怎么能怠慢功臣家眷呢!”
“为什么要换回去啊?”陆夭笑容温煦,看上去人畜无害,“帝后都到了开席便是,为这点小事太折腾了,我坐这儿就行。”
“那怎么行!你以为是家宴?”启献帝吹胡子瞪眼,“今日还有北疆使团呢!”
陆夭耸耸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是因为使团。”她看向隔着不远的哈伦,“你,说你呢,我坐这儿你有意见吗?”
皇后微微皱眉,怎么这陆夭跟北疆使节好像很熟的样子。
哈伦没料到自己突然被点名,但他反应奇快。
“有啊,我当然有。”
启献帝面色黑如锅底,看看,这丢脸都丢到番邦去了,回头人家回去一说,真要笑我大楚没规矩。
孰料哈伦下一句却道。
“你别坐那边了,过来我们这边吧。这边地方大,上菜也方便。”
宁王抄起桌上一粒坚果直接掷过去,哈伦险险躲过,瞬间识趣地改口。
“我没有意见,我觉得我师父爱坐哪儿就坐哪儿。听说你们大楚非常谦和有爱,兄友弟恭,肯定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皇后敏锐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