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收过一份儿生辰礼。”像是故意要给宁王拆台一样,孙嬷嬷还专门补充,“今年好容易说要给我一份,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子呢。”
宁王被挤兑得索性破罐子破摔。
“东西是随便买的,况且你当时也从我手里顺走了,差不多得了。”
“那大不了再还你。”陆夭顺势把那盒香膏递回去。
宁王立刻拒绝。
“货物售出,概不退还,你不懂这个理儿?”
“巧了,我们点绛坊的东西是随时可以退还的,对不对大掌柜?”
掌柜的这会儿也看出来,这大概是人家夫妻间的情趣,于是立刻顺水推舟。
“没错,当时我就跟这位客人说了,家里夫人不满意,随时来换。”
宁王眼疾手快把那盒香膏又塞回陆夭手里。
“是我特意买来送你的,行了吧!”
陆夭笑弯了眼,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这会儿外面传话,说叫的菜已经送来了,结果一起进来的还有路子都和月儿。
宁王立刻拉下脸。
“他怎么也来了?”
陆夭有些不明所以。
“他是我师哥啊,师父来了,他于情于理也不敢不过来吧?”
月儿进门脆生生地喊了声爹,然后神秘兮兮凑过去。
“如何,你劝动师姐跟我们回医仙谷了吗?”
“你师姐不听劝。”药王遗憾地摇摇头,“所以我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再鼓动鼓动她。”
“那真是求之不得啊。”陆夭喜上眉梢,立刻吩咐掌柜,“去把无忧居后面的厢房收拾好,再把药铺的钥匙多准备一把,给我师父。”
药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路子都。
“还不是你没本事,好好的夭丫头跟人跑了!打小儿她七八岁那时候,我就跟你说,先把人定下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媳妇儿没了。”
“师妹都嫁了,您还不能消停点儿?”路子都无奈扶额,“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多少年前怎么了,多少年前你也是心仪过人家!”药王气哼哼地,“你敢说不是?”
宁王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有一拼了,偏生陆夭没有眼力见儿。
“那不叫心仪,最多是惜才。”陆夭笑眯眯地自吹自擂,“像我这样学医的奇才百年难以,再加上那会儿路师哥不懂事,多注意注意我也是难免的。”
“瞎说,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医仙谷的女娃娃。”药王还在兀自愤愤不平,“还是他求我收你当关门弟子的。”
陆夭只当药王在说笑,所以仍是笑嘻嘻的,不见任何尴尬。
她伸手端起一杯果子酿,站起身,冲路子都大大方方地笑道。
“是我的不是了,就冲把师哥媳妇儿弄没了这件事,我先干一杯。”
话没说完,手里的酒就被人拿走了。
“要喝也是我喝。”宁王将她那杯酒一饮而尽,看向路子都的眼神极具挑衅,“毕竟人是我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