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连续赶路,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还被人打断了睡意,整张小脸都写满了疲惫和憋屈。
别说,看着还真就挺像心灰意冷,病入膏肓的样子。
这不,欢欢喜喜赶来的南疆皇闻言,顿时就傻眼了。
“不是,阿岱你这是何出此言啊!”
“这一年来你不在帝都,朕是茶不思饭不想,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至于圣女这个位置,更是永远是你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是不是熙月和你说什么了?”
“哎呀你别听她的,她不过就是个临时的替代品而已。”
“而且自从阿岱你离开后,朕仔细想了很久,朕承认,当初的确是朕冲动了。”
“从今往后,阿岱你身边愿意养多少个男宠,就养多少个男宠。”
“只要你的心在朕这里,朕毫无怨言!”
“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阿岱你忘了吗,朕说过,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大胤打下来,亲自送到你手上……”
南疆皇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那一脸深情的样子,简直把顾瑾、床榻后的陆翎,还有门口的玉竹,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南疆皇挺开放啊!
在这么古老的年代,南疆皇竟然都已经参悟
到了开放式婚姻该怎么搞了!
而且南疆皇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攻打大胤,看起来似乎也和圣女有很大关系。
讲真,顾瑾觉得她要是不早日把南疆皇送上西天,和已经死去的圣女团聚,她都不配继续伪装圣女!
这么想着,顾瑾顿感责任重大,困意直接消了大半,随即演技爆棚的再次狠狠甩开了南疆王的手。
“呵……真是好一个一往情深的帝王啊。”
“可惜,本圣女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根本不信你这一套。”
“你也不用费尽心机的演戏了,毒都下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正好现在只有你我在场,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岂不痛快?”
“什么?”南疆皇原本只以为,刚才圣女说得活不长了,只是气话。
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而是圣女真的中毒了,还怀疑是他下的毒!
南疆皇简直震惊万分。
都顾不得替自己解释,立刻握住了顾瑾的手腕,去查看她的脉搏。
“中毒?阿岱你竟然中毒了!”
“怪不得气色这么差,朕刚才还以为,你这是一路舟车劳顿所致。”
“你……这怎么……”
“不是……阿岱你一定是误会了,朕怎
么可能害你呢?”
“朕敢对天发誓,朕绝没有害你的心思,否则朕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一边说着,南疆皇一边竖起三根手指,语气坚定的对天发起了毒誓。
不得不说,顾瑾再次对他对真圣女的感情感到佩服。
也正因对手的感情真挚,顾瑾也更入戏了。
将那种三分难以置信,三分意料之中,三分迷茫彷徨,还有一分不知所措的复杂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这种毒誓是能随便乱发的吗?”
“不过,毒真的不是你下的?那还能是谁?”
而顾瑾的态度转变,南疆皇显然也是看得见的。
尤其南疆皇又是个天生就很自信的人,觉得圣女哪怕那么怀疑他,也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南疆,其实心里应该并没有完全给他判死刑。
这不,如今他这么一解释,阿岱就心疼了嘛!
然后就听南疆皇乘胜追击,再次表忠心道。
“真的不是朕,阿岱你还不知道朕的心意吗?”
“至于究竟是谁下的,咱们肯定要查,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不过还是阿岱你体内的毒要紧,阿岱可有找大夫瞧过,究竟是中的什么毒?解药又要怎么配?
”
“朕这就叫太医,阿岱你等着,朕一定把你的身体养得好好的,将来我们的儿子还要做太子呢……”
说着,南疆皇就要起身去叫太医。
“且慢……”
不过顾瑾显然不想花太多时间用来折腾,她还想赶紧把南疆皇安抚好,并打发走,然后抓紧时间睡觉呢。
因此,就听顾瑾反手拉住南疆皇的手腕,叫停了他的动作。
当南疆皇扭过头来,疑惑的望向顾瑾时,顾瑾也目光复杂的,定定望着南疆皇。
足足过了能有一分钟,顾瑾才最终被他‘打动’,轻叹了一口气道。
“算了,我姑且信了你了。”
“不过太医就不用找了,我在大胤的时候,已经找人看过了。”
“我中的是半日散,目前毒性控制得不错,但想彻底解开,还需要摄魂草。”
“而我突然回南疆,一方面是为了找草药,另一方面就是想和你做个了断。”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太医就更不能叫了,不能将我中毒的事散播开来,否则岂不是造成恐慌?”
南疆皇闻言,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