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彤也知现在情况紧急,不容耽搁,立刻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叫人,阿瑾你们千万坚持住!”
“放心吧,我命大,不会有事的。”顾瑾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周雨彤就立刻带了一队护卫,往营地方向折返而去。
“嘶……”
然而周雨彤刚走,百里嘉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左胳膊一不小心就被熊划出一条伤口。
虽然不至于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之类的,但也渗出了血来,疼得他当即发出一声低呼。
而百里嘉这么动作一滞,就给了明月很大压力。
明月一个招架不住,被熊掌一巴掌拍出好远。
这样一来,就给了棕熊接进顾瑾的机会。
“快,上树!”
百里嘉一边压住胳膊上的伤口止血,还不忘一边提醒顾瑾逃命。
正好顾瑾在周雨彤走了之后,就一直在寻摸适合自己的藏身之处。
以免大家招架不住疯狂的棕熊,或者突然又出现一头熊,她就gameover了。
顾瑾早就看上了一颗特别粗壮的大榕树,正往树边跑。
被百里嘉这么一提醒,再加上身后有一头大熊在撵,简直把两辈子的短跑潜力都发挥了出来。
在棕熊扑倒自己奋力撕咬的前一刻,终于成功爬上了树。
紧紧抱着一根粗壮的主干,连连后怕得大喘气。
不过树下,
棕熊却并没有就此罢休。
而是站直了身体,疯狂的挥舞爪子,‘嘭嘭’的拍打着树干,还用笨重的身体横冲直撞,阵仗特别下人。
甚至两只蹄子,还试图踩着主干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爬上树把顾瑾抓下来。
“天呐,这熊是成精了不成?”
顾瑾的小心脏怦怦乱跳,生怕这树不够结实,被熊拍倒;
或是这熊掌握了方法,一不小心真的爬上来,她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好在百里嘉简单处理完伤口,在棕熊不注意的反方向,靠轻功爬上了树,和顾瑾一起作伴来了。
“怎么样顾瑾,没受伤吧?”
“我没事儿,反倒是你怎么样了?”顾瑾一边紧紧抱着树,一边关心的扭头看向百里嘉。
“你伤口擦药了吗,深不深?没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可千万别破伤风了,那可是要命的。”
“破伤风?那是什么?”百里嘉一边缓气儿,还不忘把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发扬光大。
顾瑾则不由得一时语塞,佯做跑的太累,大大喘了几口气,才想到了打哈哈的说法道。
“破伤风就是一种病。”
“我听说像被铁钉啦,动物的爪子啦,这种比较尖锐的东西划伤,很容易把上面的脏东西,深深埋进皮肉里。”
“普通伤药,只能用来止血,或消除表
层的炎症,而深层的炎症,就这么藏在身体里,发起病来会特别严重。”
“你这个伤口,可千万不能马虎知道嘛?”
“你不如把那布条解开,让我看看。”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啊,怪吓人的……”百里嘉连连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那你找根绳子,把自己绑树上,省得脚一软,摔下树羊入熊口了。”
“好不容易才爬上来保住了小命,那多得不偿失啊?”
“你……”顾瑾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就别咒我了行吗,我都够倒霉的了。”
“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没能躲过陷害。”
“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被暗算的,气死了简直!”
“不过你这招倒是不错,绑住了确实更安心些。”
“嘿嘿,那当然了。”百里嘉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
“这都是我多年掏鸟蛋,总结出来的经验。”
“嘶……疼死我了,你轻点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聊天,一边顺便驱散心头的那抹恐惧。
顾瑾帮百里嘉检查了一下伤口,确认了伤口不算深,只是外层的皮肉伤,终于松了口气。
而树下的熊折腾老半天,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也总算让顾瑾恐惧的情绪,重新平稳冷静了下来。
“这树看起来挺结实、挺靠谱的,应该能撑一段
时间。”
“明月!明月你还好吧?”
“你不受棕熊的‘欢迎’,还受了伤,这疯熊怕是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你赶紧带些人回去求救。”
“雨彤虽然已经带人回去了,但多去几批人,总会更靠谱。”
明月刚才被熊拍的那一巴掌,险些拍晕过去,缓了这会儿工夫,总算是差不多缓过来了。
见顾瑾和百里嘉都好好坐在树上,也终于放心了。
“好,我这就去叫人,你们千万挺住。”
“这棵树不行了,就赶紧再换一棵。”
“那熊再疯,体力也有限,不可能总是这么凶。”
说完,明月立刻召集了一对自己的护卫,就往营地方向而去。
“嗳明月……”
不过明月刚要沿着周雨彤离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