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丫鬟婆子们这么想,实在是为了遮掩家丑,杖毙奴才的事儿,在帝都太常见了。
虽然定远侯府以前并没有发生过,但那是因为以前侯府也没这些乱遭事儿啊!
可自从去年雪澜小姐认祖归宗,不是出了客人通奸的丑事,就是谋杀陷害的,也太不太平了!
并且如果仔细算来,这两件大事,似乎都跟陷害顾瑾有关。
去年生辰宴,是有人误将通奸的人当做顾瑾;
今年聚会,是误把谋害思才少爷的凶手,当成了顾瑾。
这这这……只要不蠢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件事其实极有可能都是冲着顾瑾小姐的吧?
那么要说究竟是谁对顾瑾小姐那么大的怨恨,恐怕古雪澜小姐还真的要占据很大一个席位。
毕竟顾瑾小姐并非侯府血脉,却被侯府当做尊贵的大小姐养了多年,真正的侯府千金,真的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哎妈呀,丫鬟婆子们想到这里,都吓了一跳,不敢再往下想了。
因为她们好像真的触及到了某件不能言说的秘密了呢!
正因如此,一时间,整个现场的氛围,都变得冷肃了很多。
尤其不远处还摆放着柳儿蒙着白布的尸体,就更是平添了几分诡异……
而与此同时,对于丫鬟的这个指证,在孙氏和古思铭心里,大概有七八成是信了的。
毕竟这俩人都清楚古雪澜的真面目,绝对不是什
么柔弱小白花,这种阴险的计策,她是绝对有可能设计出来的。
因此,就见孙氏像个被着火的炮仗似的,真个人都炸了。
“金枝……金枝的主子不就是古雪澜吗?”
“好啊,我就知道古雪澜这死丫头虚伪阴险得很。”
“上一次生辰宴,就想甩锅到我身上,这一次竟然直接打起了我宝贝思才命的注意,她也未免太恶毒了!”
“古雪澜在哪儿,我要亲自跟她对峙!”
“对哦,打从我儿落水到被救,甚至一直到现在柳儿低了,古雪澜都一直没现身,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绝对是古雪澜没跑了,都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找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着,孙氏就撸胳膊挽袖子,撇下了柳儿那个丫鬟,怒气冲冲要往古雪澜的院子方向而去。
不过周氏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周氏虽然认识到了曾经对顾瑾一家的敌意很不对,但并没有意识到她都是受了古雪澜挑唆,才做错的事。
在周氏眼中,古雪澜是她流落在外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宝贝女儿,哪里能容忍旁人这般诋毁?
再加上二房和三房的关系一直很一般,平时小摩擦不断,所以周氏闻言,也顿时火了,一把拦住了孙氏道。
“停停停,什么就是澜儿没跑了?”
“澜儿是因为中午的时候,走路不小心崴了脚,一直在屋
里静养,所以才没露面,跟什么心不心虚的完全无关!”
“三弟妹,二嫂理解你担心宝贝儿子的心态,可也不能这么胡言乱语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会对我家澜儿的名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澜儿小姑娘家家,又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名声简直比天还打!”
“再说了,你怎么就能确定,柳儿这丫鬟说得一定是事实?”
“别忘了柳儿才是推你儿子落水的罪魁祸首,她大可以临死前安排好,让她的心腹丫鬟这么说,将责任推给我们澜儿。”
“可别觉得我危言耸听,柳儿既然能陷害阿瑾一次,就能陷害澜儿一次。”
“三弟妹你肯定也不想,忙活了半天,结果报复错了人,让真凶逍遥法外,甚至暗地里看你笑话吧?”
别说,周氏这番话,的确挺在理。
让孙氏激烈的情绪,都不由得缓解了不少。
“这……二嫂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柳儿丫鬟的话不能全信……”
但此言一出,柳儿那个丫鬟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这不,只见她急忙膝行几步,紧紧抓住孙氏的衣摆道。
“三夫人,三夫人明鉴!”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自从今天金枝来过后,姨娘就变得不一样了。”
“问题不出在金枝,能出在谁身上呢?”
“而且金枝还不单单只是今天来过,前几天……前几天金枝曾来拜见
过姨娘好几次啊……”
丫鬟这么一说,孙氏显然又有点摇摆不定了。
对于古雪澜曾经做过的恶事,也重新在脑海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不,就见孙氏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不止一次的见过面,的确很可疑。”
“毕竟古雪澜是二房嫡女,是侯府身份尊贵的小姐,同大房一个上不台面的小妾,能有什么可见面的?”
“可见古雪澜肯定还是有问题,不行,我必须得亲自审一审古雪澜!”
与此同时,古思铭也神色凝重的点头附和道。
“既然澜儿被提牵涉其中,的确该叫她过来配合调查。”
其实古思铭这话,已经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