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顾瑾的这些分析,孙氏若有所思的静默了片刻,最终十分赞同的连连点了点头道。
“没错,阿瑾你推测的方向八成是对的,柳儿的嫌疑的确很大!”
“而且阿瑾你只知道柳儿在胭脂店上押了不少钱,但肯定并不知道她具体押了多少。”
“根据我的打听,柳儿可以说是把这么多年积攒的家当,全都押上了!”
“可是大伯哥这人多抠门啊,平时自己的花销,都多仰仗侯府和大嫂,他能给柳儿的根本不多。”
“柳儿手里那么一丁点体己,全都投进一件事里,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就为了赚一票大的。”
“结果全都赔了进去,连个响都没听到,可想而知柳儿得有多糟心。”
“并且我还打听到,柳儿除此之外,还从大伯哥那里讨要了不少好东西,全都抵押了出去,换成现银进行了追加投资,甚至更是不惜去借了高利贷!”
“现在生意赔成那个样子,大伯哥自己也捉襟见肘,不可能帮她堵窟窿,她自己又没钱,也的确容易让人走极端。”
“再加上柳儿带回来那个野种,前些日子冲撞过思才,被我骂了几句,那贱人肯定是记仇了,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恶毒的计策!”
说到这里,孙氏难免有些咬牙切齿。
“贱货就是贱货,明明是他那个野种欺负思才,她居然还好意思记仇?”
“
真不知道大伯哥怎么想的,居然找了这么个要出身没出身、要长相没长相,要性格没性格的贱人。”
“别以为思才被救回来了,她就能从轻发落。”
“思才被救,完全都是阿瑾主仆几人的功劳,柳儿完全是按照要了思才的命,设计的恶毒计划,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等到稍后禀报了老夫人,一切证据确凿,我就向老夫人申请,将柳儿交给我来亲自处置。”
“保管让她对‘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来一场彻彻底底的领悟!”
“哦对了,还有咱们的生意。”
“阿瑾,咱们那个快餐店,是叫快餐店吧?要抓紧时间开起来。”
“等生意最火爆的那一天,我要亲自押送柳儿去围观,让她好好看看咱们每天究竟能赚多少钱,眼红死她……”
虽然古思才已经被救了回来,并且说话正常、思路清晰,没什么后遗症,孙氏的精神状态也已经总体恢复了过来。
但古思才被救回来之前,孙氏心里显然还是积压了不少压力的。
是压力就得有发泄的出口,不然早晚还是容易得心理疾病。
这不,孙氏显然是把吐槽柳儿,当做行之有效的发泄方式了,拉着顾瑾就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吐槽个不停。
虽然这样的孙氏很吵,但某种程度来说,竟然也还有点可爱。
顾瑾就在一旁做个合格的听众,十分配
合孙氏,一会儿‘好好好’,一会儿‘对对对’,让孙氏特别有成就感。
就这样,回到住处的孙氏,也吐槽得差不多了,恢复成了往常那个虽然有些鸡贼碎嘴,却又热情周到的人。
一边安排府医替古思才针灸的场地和一应所需,一边把顾瑾招待得十分周到妥当。
而古思才毕竟是小孩子,即便有玉竹灌注内力,落水一次,身体也难免有所损耗,府医刚做完一套针灸,发了一身汗,就香香的睡过去了。
府医又尽职尽责的开了药方,教给了孙氏一些能帮助小儿益气强身的简单按摩手法,并承诺今后几天会每日前来问诊,这才退了下去。
顾瑾见古思才睡了,不方便继续打扰下去,而且时候也不早了,到了该道别离府的时间,便也提出了告辞。
然而孙氏刚刚起身,打算亲自送顾瑾去前厅、同顾家其余人汇合,就见一个小丫鬟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口中还有些惊慌失措的喊道。
“三夫人、顾瑾小姐,府上出大事儿了!”
“大老爷的姨娘柳儿,在院子里畏罪自杀了……”
“什么?”顾瑾和孙氏显然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飞快对视一眼后,急忙转向那前来报信的小丫鬟道。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就是畏罪自杀了?快细细说来!”
那小丫鬟跑得急,到了顾瑾和孙氏跟前儿,着实喘了好
几口气,才把气息喘匀。
“回三夫人、顾瑾小姐,事情是这样的,大夫人和侯夫人领了老夫人的命令,正派心腹暗中调查思才少爷落水一事。”
“因为刚才思才少爷被救起来后,府上只有雪澜小姐和柳儿姨娘没到场,所以大夫人和侯夫人就打算先去问问这两位主子。”
“又因为雪澜小姐是侯夫人的女儿,而柳儿是大老爷的人,所以大夫人和侯夫人为了避嫌,各自的心腹就分别交换着去询问雪澜小姐和柳儿的情况。”
“不料那柳儿姨娘可能是做贼心虚,听说侯夫人派人来了解情况,还以为自己的恶行暴露了,情急之下,便打算从院子后门逃跑。”
“但柳儿姨娘住的院子后面,不是有一个小型水池嘛!”
“柳儿姨娘可能是惊慌之下,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身形,脚底一滑,就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