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百里尚的分析,梅妃显然也是十分动心的。
毕竟谁不希望手里能用的势力和人脉,越多越好呢?
他们现在还是太依赖南疆的支持了,就比如圣女这码子事儿,梅妃虽然也知道,从一开始就是尚儿太多疑了,导致了一系列误会,圣女不快是正常的。
但如果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圣女再不痛快是不是也得隐忍不发?
更何况南疆和大胤毕竟是两个国家,借别国势力参与本国夺嫡,本来就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
要是不光皇位没得到,反而还搭上了整个国家,成为了阶下囚,那折腾这么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比好好当个王爷快活呢!
总而言之,赌坊这一块的掌控权要是能拿下来,他们母子手中的筹码与最终的胜算,无疑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这么想着,梅妃手握纸牌的力道都不由得重了一些。
“尚儿的意思,母妃明白了。”
“尚儿放心,母妃会竭尽所能为你铺路的。”
“只不过尚儿你从前在陛下面前,一向是孝顺好儿子、不争不抢的性子,突然想要管赌坊这么一大摊子事儿,若是一个搞不好,怕是会让陛下多想。”
“还得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切入点才行……”
百里尚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办,神色略显凝重的点了点头。
“儿臣知道母妃的难处,母妃尽力而为便好,
在争取赌坊掌控权这件事上的前提,是母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因为只有母妃在这后宫立得住,儿臣才能拥有最强力的后盾,才能走得更远。”
“赌坊的事若实在搞不定,也不必勉强,既然得不到,儿臣也绝不会让其他兄弟得到,届时管它老百姓爱不爱玩,毁了便是!”
说到最后几个字,百里尚明明十分温润明媚的眉眼儿,陡然划过一抹颤人的厉色。
梅妃见状,却是十分欣赏的含笑点了点头,“尚儿放心,母妃明白你的孝心,在你父皇面前,母妃一定会注意分寸的。”
“不过话虽如此,能争自然还是要尽全力争取的。”
“扑克和麻将横空出世,现在这种全民热度,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估计不光是其他势力,就连搞出了这两种小游戏的武家,怕也还在懵着。”
“最好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把你父皇说动,不然下手晚了,这块大饼,怕是要被别人看上了。”
“事不宜迟,尚儿你再和母妃仔细说说,这扑克究竟怎么玩来着?”
“毕竟既然想要靠这个搞事情,母妃怎么也得对它多些了解才行。”
百里尚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将纸牌归拢到自己手中,要给梅妃做个示范,“母妃所言极是,儿臣这就……”
不过就在这时,却听一声尖细洪亮的通传声响
起。
“陛下驾到……”
梅妃和百里尚陡然一惊,陛下怎么突然来了?
而且他们正密谋怎么坑皇帝呢,皇帝就来了,是个人那一瞬间都难免会有些心虚。
不过皇宫里的人就没有傻白甜,母子俩那一瞬间的失态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而且他们之前还在犯愁,怎么才能自然而不做作的,在陛下面前提起纸牌的事儿。
现在不就是个天赐良机吗?!
这么想着,母子二人飞快对了个眼色,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飞快布置了一番,整理好仪容,准备接驾。
“臣妾/儿臣参见陛下/父皇,陛下/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百里明辉从长禧宫大门口走进内殿时,便见梅妃与四皇子端正的跪地行礼。
老四是一如既往的温润谦和,梅妃倒是和平日里张扬艳丽的样子不大一样。
可能是今日起来,没有提前通知,梅妃没有额外准备的缘故,梅妃穿了件素色的常服,妆容方面也只是日常妆。
少了几分浓墨重彩,多了几分婉约柔美,并不显得寡淡,反而更加温婉持重,端庄娴雅了。
而那眉目间隐约可见的一抹浅浅折痕,似是更多了一分婉转哀愁,让人止不住的怜爱。
百里明辉今天心情不错,欣赏美人儿的情趣也较往日高涨。
这不,百里明辉见状,立刻摆手道,“不必多
礼,爱妃快快请起。”
一边说着,陛下还亲自去搀扶梅妃,“爱妃今日似是情绪不佳?”
“正好尚儿也在,难道是尚儿惹爱妃生气了?”
“尚儿这孩子一向懂事,今日这是怎么了?”
梅妃见陛下上钩,一边含情脉脉的与陛下深情对视一眼,一边故意使了个小性子,朝百里尚的方向撅了撅嘴。
“陛下来得正好,您可得替臣妾做主啊!”
“尚儿这孩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纸牌游戏,说是聪明人儿才玩儿得转。”
“结果臣妾一脸玩了几把,却连规则都没搞清楚,闹了不少笑话,这孩子竟然笑话臣妾!”
“哦?”百里明辉闻言,顿时更加觉得稀奇有趣了。
“竟有这等事?尚儿你怎么说?”
“冤枉啊父皇!”因为刚才百里明辉只让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