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红信封,之前特别没地位的、被卡在了梳妆台一个犄角旮旯的位置。
要不是玉叶把它们扣了出来,顾瑾根本就想不起来它们。
不过等玉叶把它们拿出来了,顾瑾对于这两张红信封的记忆,倒是一下就重新回笼了。
这不是当初她从赵氏和顾老爷子手里,先后坑来的见面礼吗?
事情过去得有点久了,顾瑾甚至已经回忆不起来,当初赵氏和顾老爷子究竟都办过什么恶心事儿,她又是究竟怎么聪明机智的把钱忽悠过来的了。
但顾瑾记得很清楚的是,信封里分别有一千两银子,加起来就是两千两!
果然,玉叶把那破破烂烂的红信封撕开,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点了点,顿时开心道。
“两千两一文不少,小姐,你又有钱了!”
“太好了!”顾瑾是真的很高兴,将钱拿来又翻来覆去点了好几遍。
不是不信任玉叶的计算水平,实在是点钱的感觉,真的很上头……
“好了,赌局的钱有眉目了,玉竹你这就让人把这两千两银票给督主送去。”
“那三千两我得留在手里应急,实在不敢妄动,有这两千两,督主再补个一两千两,就绝对够给刘氏的赌坊一个教训了。”
“好的小姐。”玉竹立刻重新拿了个信封,将银票装进去封好封口,就出门找暗卫牌儿东风速
递,给督主送东西去了。
等到玉叶把事情办好,回到屋里,顾瑾盯着那些先前被玉叶撕碎的红信封碎片,不由得多问了一嘴道。
“对了,赵氏等人不是被判流放了么,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阵子一直在忙别的事情,要不是碰巧把这钱找了出来,我都要把他们忘了。”
“小姐放心。”玉竹道。
“恶人自有恶报,正月十五过完年后,包括刘氏等人在内的那一批被判了流刑的犯人,就统一上路了。”
“督主那边按照计划,以小姐的名义给了他们一包银子。”
“赵氏果然是个愚蠢的守财奴,而且有点可笑的是,负责押送的衙役都还没来得及威逼恐吓,让赵氏拿出钱来,赵氏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
“她天天搂着银子,觉得所有人都觊觎她的钱,白天赶路已经很累了,晚上还紧张得不怎么睡,上路不到半个月,人就不行了。”
“倒是顾老爷子、顾文豪和顾子明,也不知道是看到赵氏的下场,得到了警示,还是身子骨太差,想抢走银子却心有余力不足。”
“反正银子最后还是被衙役们瓜分了,他们仨一个子儿都没碰到。”
“不过他们仨倒是也因为听话乖巧而捡了一条命,活着到了流放地,现在正在采石场做苦工赎罪呢。”
“至于魏忠良和
冯义,那冯义原先在宫里当差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人见他倒台了,还不解气,便联合起来,给押运犯人的衙役送了些贿赂。”
“衙役们在路上制造了点意外,冯义冯管事就这么死了。”
“魏大厨虽然原来也没少和冯义一起干坏事儿,但魏大厨当初被斗倒过一回,丢掉了御厨的工作,之前的仇就算是报过了,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受到波及。”
“魏大厨和顾子明祖孙三人一样,眼下都在挖石头呢!”
“他们的流刑被判了十年,那种条件下,基本后半辈子就交代在那儿了。”
顾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正如玉竹你刚说的,这些人作恶多端,自有报应。”
“不管他们,天色不早了,咱们都早点睡吧。”
“好咧。”玉叶和玉竹点头应是,帮顾瑾把头发擦得干一些,就各自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帝都缇督府总部。
陆翎也在坚持每天使用精油皂,刚把自己洗白白,想上床休息,就听属下通传说血剑有事求见。
正好头发还湿着,而且能让血剑大晚上求见的事儿,估计也不是小事儿,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陆翎便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来到了他平时办公的书房。
“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又出什么事儿了?”
缇督府每天遇到的大事小情、和各
种奇葩怪事,简直不胜枚举,所以陆翎早就练就了临危不乱的技能。
这不,此时此刻的他,正潇洒的靠坐在椅子里,两只脚放松的搭在前面的桌子上。
他头部微微后仰,任由一头带着水汽的头发垂顺而下,在空气中满满蒸腾着水汽。
许是刚沐浴完有些口渴,又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优雅而快速的喝了起来。
随着水流沿着喉咙滑落肠胃,性感的喉结上下耸动,白皙中透着点红润的皮肤,更是好到爆炸。
这与和他隔桌而立,因为长期加班熬夜出外勤,而肤色渐深、黑眼圈明显,整个人萎靡不振的血剑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陆翎正沉浸在泡澡后的舒爽中,还没觉得怎样,但深处其中的血剑,却顿时从心底涌上一抹委屈,哭唧唧道。
“督主,属下想……”
“督主!”然而血剑刚开了个头儿,就被门外另一道更响亮的呼唤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