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诚那双因刚刚解决了麻烦而微微放松的眸子,瞬间寒光乍现,恍若一柄嗜血宝剑,即将冲破封印,大杀四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缇督府又为何要抓走顾瑾?”
虽然洛诚平日里便是个不苟言笑,性格冷酷之人,但长风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如此情绪外露,怒形于色,当即低头抱拳道,“殿下息怒!”
“属下等谨遵殿下吩咐,一直于暗中保护顾瑾姑娘,一见情况不妙便回来禀报,并未耽搁太长时间,从顾瑾姑娘被掳走距今,估计绝不超过一刻钟时间。”
“不过顾瑾姑娘究竟因何被掳走,属下目前只有个猜测,证据还在搜集中,并不能十分确定。”
“说!”洛诚冷声道,“证据的事不急。”
“是。”长风道:“顾瑾姑娘今日午后时分出门,为了甩掉跟踪的堂姐,中途与丫鬟分开,进了一家银饰店,并逗留了很长时间……”
长风先是简明扼要的将顾瑾今天的行踪汇报一遍,然后接着推测道。
“那家银饰店乍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当属发现顾瑾姑娘迟迟不见出来,试图潜入进去时却发现,银饰店内竟然潜藏着不少高手。”
“未免暴露,属下只远远的查探了一番,见
顾瑾姑娘并无危险,反而和银饰店的老板、老板娘聊得火热,且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此外,属下还在银饰店内设施上发现了南疆图腾,顾瑾姑娘……”
说到这里,长风特意顿了顿,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才接着道:“种种迹象表明,顾瑾姑娘很可能是南疆派来的重要奸细。”
长风也是为自家主子操碎了心,孤孤单单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孩子感兴趣,结果却极有可能是敌国细作,这事儿闹得……
“不可能!”但洛诚却立刻对此猜测予以了否定。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阿瑾绝不可能是南疆细作!”
一边说着,洛诚已经一边大步跨出了店门,朝缇督府在万年县分部方向而去。
一想到缇督府那个疯子督主,极有可能将顾瑾当做南疆细作抓走,并将各种刑罚用在顾瑾身上的画面,洛诚就有一种想要大开杀戒的冲动。
“嗳?殿下您去哪儿啊?”长风急忙追了出去,拦在了洛诚面前。
“殿下您不能意气用事啊!殿下贸然前往缇督府,您这个身份肯定要暴露了,万一顾瑾真的是南疆细作,就太不值了……”
长风还想试图劝说,可话只说到了一半,就仿佛被洛诚陡
然飞去的一计冷眼冻住了嘴巴。
“本殿说过了,阿瑾绝不可能是奸细,没有万一。”
洛诚那双仿佛嗜血困兽的眸子,直直盯着长风的眼睛,“拦我者,死!”
这一次,长风不仅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冻住了,而是仿佛全身都被风雪包裹,几近窒息。
主子仅有的几次失态,似乎都与家仇有关。
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姑娘,这绝对是头一次!
长风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这么信任顾瑾姑娘,但他一向敬重主子,信任主子的判断,主子说她不是细作,她就应该真的不是细作。
于此同时,顾瑾姑娘在长风心中的地位也一再飙升,从只是主子感兴趣的女孩,直接跃升到了未来女主子的地位。
“殿下,请。”长风侧身垂手,不敢再做阻拦。
其实长风也知道,他根本就拦不住主子。
而且主子刚刚那句‘拦我者死’,也并非真的想要他的命。
恰恰相反,主子是把他当做最亲近的左膀右臂,才肯向他阐明自己对顾瑾的重视。
否则遇到不重要的人,以主子的性子,才懒得废话,一般都是直接一掌过去,将敢忤逆他的人先打个半死再说。
“跟上。”洛诚见长风想通了,丝毫不敢耽搁时间,大步流
星的继续向前赶路去了。
一路上,洛诚都在想,究竟该找个什么借口进入缇督府。
硬打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今日主要是去救人的,最重要的是确保顾瑾的安全。
但缇督府毕竟是督主的老巢,他今日贸然行动已经处于下风,他和督主又只能打个平手,单靠长风一人救人,胜算不大。
来硬的无疑是下下策,最好能够先不费吹灰之力混进去。
但缇督府若能那么容易混进去,也就不是缇督府了。
究竟该怎么办呢……
就在洛诚冥思苦想却怎么都想不到办法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明日沐休、今晚提前回来参加为祖父举办接风宴的顾子溪的身影!
洛诚瞬间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顾子溪身边,一把揽着他的肩膀钻进不远处一隐蔽且适合谈话的小胡同。
“子溪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事情紧急,你听我说,阿瑾被缇督府抓走了,很可能被怀疑为南疆奸细。”
“你是他二哥,现在就去缇督府报案,说你妹妹失踪了,很可能被敌国奸细扣押,反正想办法带我混进缇督府去。”
“咱们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你有什么问题路上再问。”
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