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要中秋了,想到自重生后还没去看过母亲,顾君儿提前禀明父亲,第二天套了车马,带着小月,往城郊去了。
她在城郊大佛寺给母亲言氏立了个牌位,平时想她的时候,就去祭拜一下,聊慰思念之情。
一路呼吸着新鲜空气,很快就到了大佛寺。
顾君儿在殿内祭拜,小月则守在殿外,不打扰小姐和母亲说话。
殿内,顾君儿跪在地上,跟母亲说道,“娘亲,我知道您一直在看着我对吗?女儿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您都知道的是吗?”
“女儿从前过得好苦,好愚蠢。您看着我一点点走向死路,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女儿又从地狱爬回来了,终于知道了您是如何去世的,也尝过了您受过的痛苦,真是锥心刺骨。”
“我要伤害您的人通通付出代价,您放心,我会让朱若迎血债血偿。”
······
由于这次重生的经历,顾君儿这次跟母亲说话的时间格外长。说完了,哭过了,顾君儿擦擦眼泪,整理好心情踏出殿门,却发现守在门口的小月不见了。
她只当是小月贪玩,被什么新鲜东西勾走了,当下并未着急。正巧不远处有个打扫的小和尚,顾君儿上前先行了个礼,礼貌询问,“请问师父可曾见过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丫鬟,刚刚应该是在那边殿前站着的。”
小和尚说见过,往一处指了指,“朝那边去了。”
那边那么荒凉,能有什么好玩的?顾君儿心里嘀咕,还是去寻她。
走了有一会,越走越偏僻,还是没看到小月的影子。顾君儿心里有点打鼓,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便立刻停下脚步,想转身往回走。
突然,一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一手揽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沾湿了的手帕去捂她的鼻子和嘴。
顾君儿心下大呼不妙,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去反抗,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小月在殿外守着的时候,一个杂役打扮的人过来跟她说她家的马车开了,马夫一个人周旋不来,让小月取一根木头去帮忙。
“哪里能找到合适的木头呢?”小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杂役说:“柴房那边有许多木材,应该可以找到合适的。我带你过去挑吧。”
小月对寺庙里的人完全没设防, 便跟着他去了,没想到走到柴房之后,那杂役从后头将她一把敲昏,锁在了柴房。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小月发现自己身在柴房里,门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她根本出不去。小月料想旁人费这心思算计她,又只是单单将她锁在这里,目标肯定是她家小姐,顿时心急如焚。
她们这次出来没想到会有危险,所以根本没带护卫,这下她也被关着动弹不得,她家小姐该怎么办呀?小月急的跳脚,疯狂拍门喊救命,可这柴房地处偏僻,四周又多有树木,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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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骞一个人走在大佛寺的小道上,今日是他父母亲的忌日,于是他一早递了告假贴,来大佛寺祭拜父母。
早些年大佛寺起了一把火,几乎烧光了正殿,是季云骞出资重建。
大佛寺为表感谢,特意辟了一座殿,摆上季云骞父母的牌位。季云骞不喜欢嘈杂打扰,于是就安排在了寺内很偏僻的角落。
季云骞祭拜完父母,正在小道上走,隐约听见有个女声在喊救命。季云骞行军打仗,听力比常人敏锐许多。竖耳细听,那声音越来越大。
他循声找去,很快发现了被锁在柴房的小月,他一脚踢碎了房门,把小月从里面放出来。
“季将军!”小月曾在顾府宴会上见过季云骞一次,也从京中人口中知道他是个正直的人。一看到他,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
“你认识我?”
“是的季将军,我是顾家的丫鬟,上次我家老爷过寿的时候我见过您一次。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季将军,求您救救我家大小姐。”情况紧急,小月也没心思在乎礼数了,急吼吼地说。
顾家大小姐?季云骞想起来了,是那个字迹和他很像的女子。说来将来可能还是他的表弟妹,他说:“细细跟我讲。”
细细讲是不现实,小月捡重要的说,两句话说清了来龙去脉,催促着季云骞抓紧去救人。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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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寺里一间偏僻的厢房内,顾君儿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一个相貌还算周正的青衣男子坐在床沿,端详着床上的顾君儿。
果真是个大美人啊!只见这女子白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眉不画而黛,唇不染而朱;眼睛虽闭着,却能让人想象到她双眸的灵动,睫毛又长又密,在眼下遮起了一片阴影。
他周秀才走了什么狗屎运,本来是犯事被抓的,没想到被人给保了出来。不仅送给他这么漂亮的美娇娘,还答应事成之后给一大笔银子,送他远走高飞。
周秀才贪婪得咂咂嘴,忍住自己的猥琐想法,好事多磨,要先等时机到了,才能动手。东家安排了,要听指令才能动手。今天这差事一定要办得妥帖才好。
“噔噔噔。”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周秀才谨慎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