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冷漠的眸子几乎要凝成冰,像是要把我彻底地看射穿一样。
我与他对视,眼底有三分挑衅。
只是不说穿而已,谁都不是傻子。
这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我们都懂,即便一开始不懂,可现在都应该明白了。
他的愤怒就是我毁了他精心打理的花园。
“不是散步是什么?不过就是在附近走走罢了,本尊还能去哪儿?”我淡漠地回答,理直气壮。
他笑了一声,眼底的戾气强行压抑着,“臣的意思是姑姑没事就好。”
他说话的时候把手中的水仙小心翼翼地放下,在这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花园里,那盆完好无损的水仙显得格外娇嫩。
我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后来慢慢地、我发现我也不那么喜爱鲜花了。
他的眼神很冷,看穿了一切却又不得不隐忍着没有发火。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不能发火,也无法发火,因为他没有证据就不能对我发火,即便有也不能,谁让我是主他是仆。
“本尊倒是没事,其他人怎么样?”我一脸担忧地问道。
他如果不把新帝送来
逼我,也许我也不会将计就计地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只要姑姑没事,其他人都无所谓。”东方冥语气森冷,阴沉着一张脸。
我勾了勾嘴唇,冲着他笑了一下,“大家都没事儿才好,在本尊的眼里谁的命都很有价值。”
空气中除了被焚烧过的气息还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火药味。
我与他对视,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怒意,但谁都没有当场发作。
“不好了,没有找到陛下,但是、但是……”一个仙女有些慌张的从殿内出来,结巴着不敢说。
东方冥目光一冷,脸上再无半点笑意,“但是什么?”
“但是在殿内发现了飘散的两缕元神,还有这个……”仙女说着语气慢慢地低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块玉佩,那是新帝的配饰。
我冷眼看着,心里完全无动于衷。
实际上新帝没有印玺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没有印玺就不算是天帝,是东方冥强行让他上位的,这块雕刻了神龙装饰的玉佩看上去多少有些可笑。
不过这是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东方冥伸手准备接过那块玉佩,我在他触碰到玉佩之时一把抢了过来。
“东方冥你好大的胆子!”我举起那块玉佩疾言厉色,“你居然敢放火烧死本尊。”
我先发制人,指着他直接定罪!
我得快、免得一会儿他反咬我一口,那我就死定了。
东方冥凝视着我不说话,目光越发深沉,他举起的手还没有收回,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下。
一旁的风神见状赶紧开口,“姑姑是误会了吧?着火的时候总督神并不在现场,而且他一知道着火就赶紧冲进去救姑姑了,姑姑怕是多心了,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总督神。”
“照风神这么说还是本尊污蔑他了?本尊善恶不分不知好歹,是这个意思吗?”我有些讽刺地问。
“不不不、姑姑误会了,臣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总督神不可能会放火的,他对姑姑和陛下是一片忠心啊。着火走水一事尚未查清,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下定论?”
“忠心是口号喊出来的吗?目前为止谁的嫌疑最大难道不是已经摆在面前了吗?”我把目光逼向了东方冥,咄咄逼人道:“你说呢总督神?”
他与我对视,阴鸷的脸上依旧是不慌不忙,“姑姑说火是臣放的?有何依据!”
“因为
你的疑点最大,你将新帝送来后就走了,明知本尊今日身体不适没有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可你还将其送来本尊这里,这可真是让人特别不能理解。你前脚一走后脚本尊这儿就着火了。要不是本尊想起死去的先帝心里难过,又怎么会出去走动而躲过一劫?就差一点本尊就和新帝一起去死了,谁得利难道不是很明显?”
他不语,脸色越发深沉。
我指着他,眼里迸发萧肃和暴怒,义正言辞道:“你究竟是什么居心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是想做什么逆反之事?”
他眯了眯眼:“姑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姑姑,此事一定是有误会,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轻易下定论啊。您如此推断还是太过于武断了,有些不公不平了。”金星也上前道。
“证据?你们还要什么证据?死的可是本尊的亲侄孙、他和本尊血肉相连,难道这种事情本尊还可以拿来开玩笑吗?事情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所以你们都不痛不痒的是吧?”
我一口咬死了、这下这个孩子的身份真假已经不需要去鉴定了,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
我怒气冲天,他们都不敢哼声,倒是东
方冥突然笑了一声,“姑姑的推测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推测得再好也是需要证据的,姑姑认为呢?”
“证据?难道这些还不够明显吗?你的意思难道是本尊冤枉你吗?照你这么理解,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