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以后很快又闭嘴了。
我兄长不是,我父君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遗传?基因这种东西真是可怕得厉害。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秋暮凉和白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修炼的是什么邪术才可以对症下药。
“对了姑姑,刚刚你们家保姆说她儿子身体不舒服,她没时间等你回来,让我转告你,你如果回来了就去一趟花梅山,那儿的梅花开了,说是今年开得格外好。”秋暮凉道。
花梅山?
不说我都给忘记了,人间已经转眼过去两年了,两年前白苏御亲自把钥匙给我,跟我说那整座山都是我的。
不过就是儿时跟叶香儿怄气说了几句狠话,年纪不大连花梅和梅花都弄错了。
过后我自己就把这档子事情给忘记了,却没有想到他特意去修建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而那时候他还没有认出我,不过是凭着感觉对我好。
其实好几次都想去看看的,就是很多的事情都给耽搁了。
如今终于想起来了,可他却不在身边了。
我第一次站在山下的时候就被山上的风景给震惊了。
花开了、在这寒风凛冽的严寒天气里,它在最绝望的季节里鲜艳夺目。
很美、美得惊艳。
记得我
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是因为很多网红在附近打卡,每一年花开的季节都是热度不减。
而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白苏御的,也不知道是白苏御特意为我修建的。
山下是有专人看护的,所以游客和网红只能在山下而不能上山。
我拿着白苏御之前留给我的门卡和钥匙顺利地上了山。
山顶有别墅,这里有专人打理。
路过青石铺垫的小路时一片梅花掉落在我头顶,我伸手将它取下放在手心。
花很美、只是赏花的人有些忧伤。
管理老伯见到我的时候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笑颜逐开地和我打招呼。“你就是叶小姐吧?我可在这里等了你十几年了,可算见到你本人了。”
我笑了笑,疑惑地和他打招呼:“你好、你为什么会猜测我就是你口中的叶小姐?”
“我在这里管理了很久了,你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白先生说了,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这是白苏御说的。
就这么一瞬间猛然想起我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失笑,努力的维持着我的风度。
“对了叶小姐,白先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往年的梅花开了他都会过来的,去年还跟我说,
今年一定会带着女主人一起出现,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老伯好奇地问。
“他有事,暂时不会来了。”我低着头,遮住眼底的黯然。
“好的好的,那叶小姐你自己逛逛,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就直接找我,我就在前面的亭子里,随叫随到。屋子里备了暖气,你累了就回去休息。”老伯十分热情和蔼地说。
我点头,没有拒绝:“好!”
老伯走了,我一个人围着园林转了一圈。
累了就在园林里的木椅子上坐了一下,上面落了一些花瓣,我伸手把它们捧在手心,意外地看到椅子上有一行刀刻的、书写工整漂亮的字迹。
我低下头去看。
上面清楚地写着:该回家了、紫儿。
回家……
有那么一瞬间,我因为这句话而不能呼吸。
我甚至可以在脑海中浮现出白苏御在凳子上刻下这句话时的模样和身影。
是凄凉、是无奈、是心酸、是期盼、也可能……是绝望。
我回来了,但他走了。
我笑了笑,突然发现并不好笑,因为眼圈终究是红了一圈又一圈。
这里的每一缕空气都有他的气息,就是不见他的人。
我在梅园待了很久才离开,管理老伯问我什么时候搬过来,我跟他说暂时不会搬过来。
现在的我承受不起白苏御所有的
好,所以我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住进来。
刚出梅园,山脚下站着司凌渊,他高大的身躯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上面,视线正专注着这一片梅花,看似在沉思,墨玉般的眸子微微流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朝着他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看我,目光依旧停留在梅花园,半响才说,“花很美。”
有些低沉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用了很长的时间,说完以后又是一顿沉思,让我有些猜不透他的心理。
“你、没事吧?”我有些忐忑的开口,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
从我下山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就有些不安了。
因为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问题。
这男人的心思变化莫测,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实在是不敢用普通人的思维去揣测他。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伸手指了指远方,“白苏御还在那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