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极其不好,但却伸手慢条斯理地脱下他外面的黑色长袍盖在了瑟瑟发抖的我身上。
怎么?
他是觉得我冷?
我心里虽然在吐槽,但是却不敢说出来,谁让我这小命在人家手上捏着呢?
他面色阴沉地抓过我的手探了一下我的灵力和身体情况,挑起眉梢讥讽道,“虽然修为差不多散尽了,可还死不了,早知道爷再晚点儿去,等你差不多死了再弄回来甚好!”
这嘴巴……真毒!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救我还是不想救我。
我看了他一眼,选择不说话。
主要是很疲惫,实在是没有精力说话。
修为散尽其实并不可怕,因为我有灵力再生的能力,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何况修为还没有散尽,只是耗费了很多灵力。
见我如此,他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伸手输入一股灵力到我体内,也就只够续命,不能真的输入太多,因为我和他是不同的体质,修为也是不一样的。
我感觉呼吸的确畅通了很多,身体的疼痛也明显有所缓和,脑子比刚刚清楚多了。
“可以了,现在死不了了,你自己交代吧,林霏莲人呢?”他冷睨了我一眼问道。
林霏莲?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不由分说地心虚了起来。
因为林霏莲被我弄丢了。
也就在心里回答了他一句,他听不听得到我就不管了,反正不能正面回答他,除非我活腻了。
我不敢回答他的问题,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得找个借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衣服,直接拿掉还给他,“你的衣服,我不要。”
他眯了眯锐利地眸子,脸上有些寒意:“怎么?爷的衣服委屈你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是觉得现在不需要了。”我声音不大地说,开口还是显疲倦。
主要还觉得心里怪怪的,被白鸣知道非得气死。
虽然我的衣服被天雷劈破了,不过该遮住的地方还是遮住了,作为一个在现代人间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我觉得我还是能接受手臂和腰部露出来的。
“现在不需要?那什么时候需要?”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像一团巨大的乌云瞬间罩在了头顶。
我壮胆,小声地回答:“在天界的时候有瞬间需要,现在不需要了。”
当时把我扛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很狼狈,如果那时候他想起来给我衣服,我可能真的一点都不会拒绝。
他嘴角勾
起一抹讥诮,:“哦!怨爷当时没给你衣服?”
“没有这个意思!”
“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你敢不承认?”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纵不拘的笑,声音却冷漠异常。
“……”真没有这个意思!
眼见着他脸色越发难看,我违心地点头,尴尬地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怨你当时没有给我衣服,然后害我失态。”
可以了吗?够了吗?满意了吗?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非逼人家承认。
他冷冷地凝视着我,目光薄凉:“你失态跟爷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为了爷伤成这样的。”
“……”
还讲道理吗?人家明明没有这个意思,非逼人家承认,人家承认了他又冷嘲热讽一番。
算了,忍忍吧。
犹豫了一下,我拿过他宽大的黑色长袍重新披上,结果下一秒他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无情地扔到了地上。
我有瞬间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也有些火大了。
我忍着胸口的疼痛,怒火攻心地低吼:“你干嘛?”
神经病吧?
他淡漠地扫了我一眼:“刚刚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爷不爽了。”
有点儿咬牙切齿。
见我咬着牙齿不说话,他眉毛
微蹙:“怎么?你好像很不服气?”
“那不然我应该怎么样?还请你多指教!我笑也不对哭也不对,你要是真看我这么不顺眼麻烦你把我扔出去,免得委屈了你的眼睛。”
暴怒之下我开始“口不择言”了,这一瞬间开始视死如归了。
死就死吧,我就算死了也得有骨气一回。
我的话刚刚落地,他身上的杀意逐渐上升,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只是一瞬间,他猛地拽了一把我的胳膊,然后把我搂到怀里掐住了我的脖子,双锐利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夏晚棠,你是以为爷不敢杀你吗?”
他这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但却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因为他手中的力度开始用力地收紧。
我当即无法呼吸,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开始倒流,脖子的疼痛一直在不停地收拢加大。
我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怒视着他,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再一次面临死亡,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有一滴泪水在眼角处徘徊着迟迟没有落下。
他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对上我愤怒的目光、初时很残暴,接着变得茫然,最终有所松动。
这样的神色转变
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