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朝我张开了血盆大口、我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开始疯狂地朝蜈蚣精的方向涌出,蜈蚣精大口地吸着我身上流出去的气流,不一会儿她胸口的伤就愈合了。
而我只觉得身体被掏空了一般疼得厉害,双腿无力地跪了下去,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胸口传遍全身。
白路鸣瞳孔狠狠一缩,带着一身的杀气飞到蜈蚣精身边,猛地伸出手指插向蜈蚣精的眼睛,蜈蚣精慌忙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停止吸收我身体里的气流,只为了保住她的眼睛。
原来眼睛是她的致命点。
她看了我一眼,不敢停留,用头狠狠地撞开了一个坟墓,然后整个爬了进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阵黑紫色的雾气。
白路鸣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伸出手在我的伤口上输入一股暖流,我能明显感觉伤口的痛得到了缓解,但我还是很痛苦。
“你在干什么?”我难以忍受地抬头看着白路鸣问。
“闭嘴,不许说话。”白路鸣冷冷地命令,继续帮我治疗伤口,汗水从他额角溢出,顺着脸颊从下巴滴在我的脸上,我意外的看见……白路鸣的手在颤抖。
他在怕。
刚刚跟蜈蚣精打斗的时候他都那么淡定,这会儿他居
然开始怕了,是因为我要死了吗?
我痛的浑身抽搐,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鸣,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许胡说。”他继续替我疗伤,但我明显感觉没有什么作用,我身体里的那股气流正在反噬他给我输入的灵力。
我意识到他这可能是在浪费灵力,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不要浪费灵力了,死一个比死两个好。”
“你如果再敢说死,我就让伊筱筱一辈子见不到阳光,你姥姥的尸体就让她抛尸荒野吧!”砂砾一般的嗓音无比的冷漠,但是却夹杂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的威胁一点不可怕,我知道他是吓我的。
看着一向淡漠的他变得这么焦急,我居然不自觉的笑了。“白路鸣,你怕我死是不是?”
他把我抱到怀里,脸上满是悔恨,“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我吃力地摇了摇头,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我知道你其实、其实是想救我的,不怪你,真的……”
当时的那个情况下,就算换了我可能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处理的方法。
我说完觉得很疲倦,有点儿想昏
昏欲睡,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真的很累,我想休息一下,我感觉我有点儿支撑不住了。
“紫儿,你不能睡,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在跟你说话,我马上就带你下山,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紫儿,你看过日出吗?以后我带你去看日出,看日落,去海边游泳,你说好不好?”
白路鸣低沉沙哑地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响起,他的语气显得很恐惧,不停地叫唤我。
日出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虽然我从小就在大山里长大,但是我们那儿的日头只有中午才可以看到。日落嘛、更没戏了,至于海边……还真的挺想去的。
可是我真的很累,我没有精力了。
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开口,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自己可以听到:“鸣,如果我要死了,你会不会说爱我……”
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已经精疲力尽,多一个字也没有精力说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问他,也许是因为上次我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回答我,所以这个坎儿一直在我心口堵着下不去呢。
我想我是不会得到答案的,就像上一次一样。
就在我彻底失去知觉之前,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爱的,我爱
你的。”
……
那几天我好像掉进了梦魇,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我居然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全身都插满了管子。
我醒来之时全身酸痛,说不出的难受,我一把将脸上的呼吸机给扒拉了下来,正在给我换药水的年轻护士发现我醒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激动的冲出去找人。
我脑瓜子还是嗡嗡地,还没有彻底回神。我扭头看向了门口,以为小护士会带着医生回来的,结果她带回了一个好看的男人,白路鸣那张分明深邃的五官落入了我的眼里。
他的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深邃的眼睛泛着红色的血丝,下巴长了不少的胡渣都没来得及剃,整个人憔悴疲惫,但不影响他那张完美的五官和他身上的贵族气息。
“你可醒了,你男朋友在这里守了你七天了,除了给你打水洗脸都没有离开过,你要是再不醒他都要倒下了。”小护士在旁边说道,看到我醒了满眼的欢喜,比我自己都激动。
白路鸣走了过来,轻轻地抚摸我的脸,浓密的眉毛皱起,担忧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和以往的冰冷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听着有些
痴迷,心里也感觉很暖。
我知道,他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的,我幸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