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抱你下去?不然你以后就会荣幸的成为残疾人里面的一员了,到时候别指望我可怜你啊,我自己还差个人来可怜呢。”何晋幽幽地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谁要他可怜!
我的脚真的很痛,但是我拒绝他了。
一来我这个人有点儿保守,我觉得男孩子和女孩子最大的距离只能是普通的说话聊天,绝不能动手动脚,更何况抱我?二来是因为怕白路鸣不高兴,那男人真的很小气。
“你扶着我就可以了。”我有些忍着疼痛道。
“至于吗?都已经什么年代了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他嘴里叨叨着,但还是非常配合的扶着我走。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说了他可能也不懂。因为这和我受到的教育是有关系的,我从小和姥姥生活在一起,姥姥是四零年代出生的,今年七十多岁差不多八十岁吧,她那个年代的人还是比较保守的,所以她从小也给我灌输了不少保守的思想。
一方面是因为她接受的教育是那样的,所以给我的教育也是那样的。另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我,让我不吃亏。
下了楼何晋让我在原地等一下,然后他在地面找了一下刚刚跳下来的无脸男,结果并没有找到,只捡回来他
的桃木剑,我怀疑那只无脸男一定是被人给救走了。
我没时间去管那个无脸男,催他骑着他的小毛驴走了,我们赶到刚刚出车祸的地方,但是伊筱筱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去医院!”我当机立断地说。
何晋也没有耽搁,带着我迅速去了医院,我们在急诊室见到了伊筱筱,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昏死过去了,医生已经给她紧急处理过了。
我赶紧询问医生伊筱筱的眼睛怎么样,医生说眼睛要等她醒来才能彻底检查,不过失明的可能性是很大了,让我们最好能先找到一家权威的治眼睛的医院再说。
我的心沉了下去,只能在等候室等着伊筱筱。
折腾了一夜,没多久天就亮了。
伊筱筱醒来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她的眼睛已经包扎过了,现在不能见光,因为她情绪有些失控,所以不愿意配合医生检查,医生也就只能作罢,说是等她冷静下来再说。
她心里惦记着蓝辛扬,醒来就想去找蓝辛扬,但是奈何眼睛看不见了,所以最后只能待在病房里。为了平复她的情绪,我只能跟她说去找白路鸣帮忙,也许白路鸣可以拿回她的眼睛治好她。
我说的是也许,但她听到这里也就
安静下来了,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白路鸣身上,这倒让我发愁了,因为我不知道白路鸣会不会帮,就算会,能不能成功又是一回事。
何晋戳了戳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道:“她的眼睛十有八九拿不回来了,你别折腾了,你这是在骗人,骗人鼻子会变长的。”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马上闭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医生过来让家属签字办住院,我询问了一下伊筱筱的意见,是否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妈妈让她妈妈过来办理,她拒绝了,让我什么都不要说。
我只能作罢,给伊筱筱办好了住院才去找医生处理了一下我的脚。
我的脚真的骨折了,错位非常严重,医生给我接回去的时候我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最后还给我打了石膏,包扎的跟个粽子一样难看死了,但我也只能这样将就着看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是受点儿伤我也算走运了。我回到了伊筱筱的病房,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情绪也显得很浮躁。
何晋也一整夜都没有睡,困得在外面的候诊区椅子睡了过去,最后是被工作人员给叫醒的,说他睡在那里影响不好,让他回家去睡。
于是何晋走了,临走的时候非
常好心的下楼去给我买了三块钱的早餐,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一定要记住还他钱。
我给白路鸣打了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又无法接通了,整天都不在服务区,不知道他一天天的打底在干些什么。我本来不想打扰他的,可是事关伊筱筱,我又不能不管,最后还是得厚着脸皮去找白路鸣。
“筱筱,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回来。”我询问明显有些坐立不安的伊筱筱道,
“白路鸣回来了吗?”她转过头对着我道,一张小脸始终紧紧地皱在一起,她的语气是有些颤抖的,由此可见她此时此刻其实特别害怕。
黑暗本来就是让人恐惧的,她看不见光了显得浮躁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还没有,你别急,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她的手很凉,指尖都在发颤。
听到白路鸣还没有回来她低下了头,咬了咬嘴唇,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筱筱你别这样,你别哭,你现在不能哭的。对眼睛伤害很大,他只是暂时没有回来,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看我,我都快死了我还这么淡定,你只是眼睛暂时看不见了,我这不是再给你想办法吗?你这一哭不是给我添乱吗?”
我抽
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看着她变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她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