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赶紧带着你那个朋友离开,尽量距离村子里远一些,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七婶,我这次回来除了找我姥姥的尸体,另一个原因是想打听关于我爸的事情。”我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甘心两手空空地离开。
黑寡妇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找你爸干什么啊?以前也没有听说你要找他啊,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找他?”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解释。反正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昨天是去问我舅舅的,可我舅舅不仅不说还想杀了我。”我恨得牙痒痒地说。
“那你就不要去问他了,你舅舅这个人丧心病狂,他利用自己的通灵之术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将来他要滚油锅喂恶鬼的,你离他越远越好。”
“可是我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个男人,一个被他囚禁的男人,我怀疑那个男人会不会是我亲爸。”我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黑寡妇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否认了我的猜测:“你别想了,那不可能是你爸。”
“你怎么知道?”
“猜的,那应该是一个外地人,被你舅舅给抓了起来,掏了他的心用他的身体做成了尸祀,每次抓回来的鬼魂都会强
行塞到他的身体里过滤一遍,这样可以去除那些鬼魂的锐气,变得服从起来。但他会很痛苦,因为恶鬼从他体内吸收魂魄的时候魂魄会挣扎,他会因为鬼魂的挣扎很痛苦。”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很同情那个人,他都已经死了居然还被这样折磨。
他的家人一定在努力地找他,破碎的是一个家的幸福,折磨的是好几代人,舅舅真是个衣冠禽兽,太作孽了。
等等?黑寡妇刚刚说那个男的是一个外地人?
伊筱筱也是外地人!
想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脑海中突然想起昨天在我们家鬼鬼祟祟转悠的刘老三,他什么也没有偷,最后跑去和舅舅说了些什么舅舅就放他进去了。
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伊筱筱的注意?
我心一紧遍体都生凉,狠狠一颤连招呼都没有和黑寡妇打就赶忙朝家里跑。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家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
“筱筱……”
我心急如焚地把屋子里的每一个房间和角落都找了,但就是没有找到伊筱筱。
我看了一眼厨房,我留给她的饭菜她都没有吃,她的行李也都在,就连拖鞋都没有拿走。我的心一阵抽紧,仿佛有一只手掐住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
不
会的,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也许我还遗漏了一些什么没有想到,伊筱筱不可能出事。
对,她不可以出事,她如果出事了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消我心中的罪恶感。
来不及多想,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朝门外跑去,准备先把屋前屋后找一遍,如果找不到就去找舅舅。我焦急地回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猛地撞进了一个高大挺拔的怀里。
鼻间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味,我下意识地抬头,白路鸣那张冷峻的脸映入眼帘。
清晰俊秀的眉目,隽黑的眼睛,线条分明的轮廓,这是一张自带尊贵气质的脸庞,像极了上帝精心雕刻地雕像,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有片刻愣神,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眼盯盯地看着不能自拔。
他有些不悦地伸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眼底蓄着怒意,“看什么?两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我被他冰冷地声音拉回神,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他盯着我肚子看了一眼,目光愠怒不悦,眸色冷漠清寒。
我瞬间有些心虚起来,可能是他感应到了小狐狸的处境不妙所以出现在了这里。
“哪个、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回来的。”我怯怯的
开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
我的确不是故意瞒着他的,但我也不是无意的。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赞同我去查真相的,他和我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只想让我安然地给他生下小狐狸,然后平静地死去,接着他把我身体里的阴灵之力给吸了。
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自己得对自己好一点吧?不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吧?
所以真相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重要,虽然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
“你的解释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立刻跟我回去。”他的气势磅礴而凛冽,目光阴翳地看着我。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我是和伊筱筱一起来的,她不见了,我得去找她。”我顶着他给的压力壮胆道。
他蹙眉,眸光比南极的冰川还要寒上几分,“你现在越来越有出息了。”
我摸了摸有些阴凉阴凉地后颈窝,觉得脊椎都要在他冰刀一般的目光下断成粉糜。
我小声地开腔:“还好啦,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嘛、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垂死挣扎是人的本性,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坐在凳子上老实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