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连这两件东西都不愿意收回,郑戈两家的交情,就到此为止。”
戈芊莹只有深深谢过,再三行礼,牵过自己的马匹。
郑天寿拉住缓绳,有些黯然地嘱咐叮咛着:
“我郑天寿老了,已经不能为朋友尽力了,老贤侄!你要多保重。”
钱陀子忽然插嘴问道:“老弟!你如今意欲何往?”
“不一定,原本要去高唐的。”
“老陀子本来就是四海为家,如今毛遂自荐,跟在老弟马后作个助威壮势的伴可好?”
戈芊莹拱拱手谢过:“实在不敢当!如果将来真的要请前辈帮忙,我会来找郑伯伯。”
她再三拱手,拉马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郑伯伯!有两句话,最后想说给伯伯听,如果有失礼冒昧之处,伯伯体要见怪。”
“你看!又说客套了。”
“郑伯伯!我希望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提起剑出鬼愁的名号,让郑无彦大善人永远受太原府远近尊敬。
我希望金在山兄不但能医好他的剑创,更能医好他的断腕,尤其希望能医好他的品德和心志。
天下可能有医不好的外伤,却不会有不可挽救的人。再见!郑伯伯!”
她落地一躬,扳鞍上马,迎着道路上一群一群前来送贺礼的人,戈芊莹发自内心的一阵愉快。
她忍不住用手抚摸着扎缚在鞍后的包裹,触摸里面的木剑,心里暗自说道:
“师爷爷!到现在为止,我没有违背你的训示,但愿未来,也都能如此,告慰你老人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