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仁难以置信,他想问个明白。
“对不起,南主任,我……我愧对组织,愧对这些年你对我的关怀,我,我让所有人失望了!”王望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悔恨难当。
“我真是看走眼了!干涉村民选举的事,包括错放低保的事,我都能忍。可你说说,为什么要挪用那五万元公款?你都做了啥?缺钱吗?还是……那为什么后面又要还上?说清楚!”南庆仁步步紧逼,其实他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我,对不起!我没有恶意,马上就还清了。当时,我有困难,不得已才……”王望农吞吞吐吐,一脸愁容。
“有困难?有什么困难?你拿那一笔钱做了啥?给你娶媳妇?胡整!瞎闹!没看出来啊,胆大包天,我真是小看你了!”南庆仁不依不饶,他想好好骂醒眼前这个不争气的老下属。
“我,我儿子去年出车祸了,紧急做手术,当时没有那么多钱,我,我就暂时借用了。”话音刚落,南庆仁方才紧绷的脸瞬间舒展了。
他咽了口唾沫,愣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问道:“啥时候的事?”
“五一前夕。放假那几天,我去了一趟西安,那时候,儿子刚做完手术。我去西安就带走了那一笔钱……”提起往事,王望农忍不住长叹一声。
“你……你哑巴了!为啥不告诉我?你犯什么浑啊你?!身为一名党的干部,你明知故犯,你想过后果吗?”南庆仁恨铁不成钢,又哀叹于王望农遭遇的不幸。
“我……谁都困难,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打扰你们。”他说。
“我说去年五一咋不见人了,原来……”他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泪水忍不住渗将出来。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你还说去西安旅游去了,你……”
南庆仁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伸出食指无奈地指着王望农:“你呀!你就好好待着吧你!”
说罢,南庆仁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屋子。王望农连忙喊话:“南主任,对不起!”
南庆仁舒了口气,转过身,愤怒又关切地问道:“说,还欠多少?”
“一万二!”
“你好好反省吧你!”说罢,南庆仁扬长而去。
出门,他径直去了负责人办公室,把剩下的一万二欠款替王望农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