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若醒来先去老夫人那请罪,为自己失礼而感到不安,老夫人也是明事理之人,自从韩静琳死后,顾兰若便没高兴过,昨夜那样的场景,肯定是触景生情,好生安慰后,让她入宫给太后请安,说昨夜太后问起她,老夫人帮她圆过去,说身子不舒服,提前回去了。
顾兰若再三感谢,回去换了身衣服带着红拂入宫‘请罪’。她原以为慈宁宫内只有太后一人,却在进门时,看到刘昕带着宫女出来。
建安帝听说太后昨夜受了风寒,吩咐御医过来查看,知道只是咳嗽,便吩咐御膳房顿了汤,让刘昕送过来。
顾兰若挑眉行礼后,进了慈宁宫,太后多少明白顾兰若的心思,直接挑明是不是想起韩静琳,听到顾兰若提前离开,太后便猜到几分。韩家那丫头她也喜欢,就这样死的不明不来,确实让人寒心。
太后安慰了两句,顾兰若露出笑了,略带抱歉道:“是我任性了,让太后担心,祖母来前教训我,说重情重义是好事,却也不能喊了太后的心。”
太后赞同地点了点头:“你祖母是个通透的人,你也是个好孩子,哀家只是担心
你,你和韩家那丫头要好,上次来我宫里,仿佛还是昨日事,哎,算了,只能说她命薄。”
顾兰若低头敛目的道:“是。”
薄命?她暗哼一声,她会让背后之人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薄命。
太后身子不爽,顾兰若没有多待,少坐片刻后,便带着人退出来。她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好遇到刘昕。
刘昕身后还跟着刚才的宫女:“露水采得差不多了,你先送回去。”
身后的宫女心领神会,瞧瞧得退下。
顾兰若浅笑的行礼:“昨夜多谢刘统领”
“郡主客气了,不过尽卑职的本分。”刘昕回礼的机会,低声道:“姐姐,长话短说,昨夜你走后,西周的二皇子出现在宴会上。”
顾兰若瞬间明白,太后为何会病倒,原来是自己不再面子上过不去。
“我在不在有何区别,皇上也是没良心的,东临渊现在替他出公办事,他却背后挖人墙脚,还挖得理直气壮,那西周的二皇子如何认识我,还不是有心人推波助澜。”
刘昕低声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昨夜你我都不在,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西周二皇子已经在演戏中,我私
下打听过,好像是太子引进来的。”
“狗急跳墙而已,掀起不了大风浪,等东临渊回来,太子也就快完了。”
刘希一愣,皱眉道:“皇上吩咐的差事和太子有关。”
顾兰若冷哼一声:“要不怎么说,皇上是个心狠的。”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皇上的圣旨就压在书案上,随时可能发出来。”刘昕知道顾兰若不会嫁给西周的二皇子,可皇命难违。
顾兰若冷然的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光下修长白皙:“自己动手,太过简单。”
“姐姐已经选好人,要不要我帮忙?”刘昕听了有些兴奋他就知道顾兰若不会坐以待毙。
“不用,你身份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动。”
刘昕显然不乐意,嗔道:“姐姐,我想亲自报仇。”
昨夜看到秦家人还好好地坐在宴会上,刘昕心如刀绞,他的父皇母后还有被秦啸骗得哥哥,如今深埋在土里,罪魁祸首却逍遥地活着。
顾兰若淡淡地一笑:“上次我教你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姐姐让我稍安毋躁,若不能连根拔起,便要忍。”刘昕咬牙切齿道:“等等等,姐姐我们等到什
么时候。”
顾兰若抬眼看了眼天色,慢慢地道:“机会不是来了吗?”
西周地广人稀,百姓以骑射为生,多年来与南诏国明争暗斗,冲突不断,碍于西周民风彪悍,南诏国的对其有些估计,故而从来没有真正的爆发。两个国家的关系处于微妙间。
秦家军本来在边关抵御匈奴,奈何有些人太贪心,上书要替建安帝摆明西周。厉天佑觉得能者多劳,在朝堂上帮秦家军说话,加上太子也想拉拢秦家,此事在他们的主导下促成。
南诏国和西周的边境,开展贸易,西周的马匹牛羊和南诏国的真丝,瓷器,金银等交换,还专门在边境设立衙门处理两国事宜。
西周二皇子来南诏国,就是为了感谢建安帝的明智之举。
刘昕听了露出疑惑:“姐姐的意思是,利用西周二皇子?”
顾兰若的目光注视着刘昕一字一句道:“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怪不得我们。能将秦家、太子、三皇子都联系起来的人,只有西周。”
刘昕有些犹豫:“那二皇子看起来不好对付,咱们贸然行事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会,厉玉珩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不出三日便可回京,到时候他再添一把火,秦家就算运气再好,也在劫难逃。”
刘昕越听越兴奋,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姐姐吩咐便是。”
“你做好自己的事,在皇上耳边敲边鼓。”
“明白。”
两人分开后,顾兰若朝宫门走去,只是有时候越想逃离,越是牵绊。
快到宫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