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果儿仰头,嘴角大大的上扬,程柳燕你死定了。
秀儿的死,程家没有一个人是清白,即便赔上她这条命,她也心甘情愿。
徐广急匆匆的追下来,安慰道:“皇上喜怒程小姐吃了酒,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真。”
“真看酒后吐真言。”建安帝阴冷的眸光闪过杀意,那是上位者的气势,他的确希望几位皇子能平衡,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若是有不安分之人,他不介意除之而后快。
徐广还想替太子说话,却见东临渊疾步走来:“皇上。”
建安帝神情舒缓,敛下刚才的阴骘,淡淡地:“可是有事?”
“刚才家弟过来找我,想要求个一官半职,被微臣拒绝。”东临渊简短意赅的说明去向。
建安帝满意的点头,面上不带任何情绪:“你说的可是你的庶弟,东临城?”
“正是,庶弟已经过继给二叔,平日很少与微臣来往,今日不知为何非要见微臣一面。”
“为何?”建安帝冷笑:“自然是受人所托。”
说完快步离开揽月楼回宫。
东临渊一头雾水,看向徐广,徐广擦了
擦额头的汗,低声道:“东临公子,边走边说。”
建安帝上了马车后,徐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东临渊:“程小姐吃醉了酒,胡说八道正巧被皇上听去,东临大人,您看这事?”
徐广跟在建安帝身边二十几年,多少清楚建安帝的心思,他其实舍不得,不过事情被他撞见,却不得不处置,现在他需要的是台阶。
他希望东临渊能当这个台阶,所以才如实相告。
东临渊蹙眉,面露难色:“程小姐口出狂言,诅咒皇上,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我若维护岂不是助纣为孽?”见徐广又要张口,他抢先道:“不过,太子到底是南诏的嫡长子,若是被牵连日后恐怕会被朝臣扎住把柄日后行事更加艰难。”
“是啊,老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还望东临大人劝劝皇上。”
“我试试吧。”东临渊转身上了马车。
徐广提心吊胆的坐在车外。
程柳燕如何回府,她完全不记得,翌日醒来感觉头昏脑涨,浑身难受。
果儿听到动静,带着人进来伺候她洗漱,吃过早饭后,果儿将所有人谴出去,然后将昨夜的事情告诉程柳燕:“小姐,奴婢扶您出来
的时候,正巧看到东临城在门口,您说他会不会偷听?”
程柳燕拍了拍眩晕的头,不以为然:“他,就是听到他也不敢乱说,对他没好处。”
果儿提醒道:“可若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东临公子或是拿这此事威胁小姐……”
程柳燕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哼一声,傲娇的眉眼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不过一个不入流的秀才,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做了便是。”
“小姐那可是东临府的二公子,杀了恐怕会招来祸端。”
“我知道,你来人吓唬吓唬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是。”
——
东临城这几日过的很是潇洒,请平日里说得来的好友吃酒,一直到亥时才晕晕乎乎的往回走。
事情虽然没如愿,程柳燕还是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可以让他逍遥一阵子。
不过,听送银子的人说,这几日程柳燕似乎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东临渊?他想着要不要再约东临渊一次,将功补过。
他刚进胡同,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他的嘴,东临城恐慌的挣扎。
是谁,是谁要杀他?
他奋力的叫喊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周围的邻居早已
睡下,根本没有人来救他。
耳边传来阴冷的声音:“在动我杀了你。”
东临城脊背一紧,不敢再动弹。他现在倒是聪明,听对方的话似乎并不想要自己的命,只要他配合便没事。
背后的人将他的头套住,然后将他绑了,两人拉扯着他上了马车。
东临渊松了口气,只要不杀自己就好,其余的都好说。
果然,马车上绑匪开口道:“小子,放聪明点,只要事情谈妥了,我们自然放你走,若是你叫喊找来人,别国我不客气。”
绑匪的话让东临城安心,原来只是让他办件事,何必搞成这样,直接开口便是:“大哥,您尽管吩咐,只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办到。”
马车继续前行,东临城不知道将会待他去哪里,他话毕后,两名绑匪开始小声的说话,似乎在商量什么。
气氛异常的凝重,东临城额头布满汗,他就怕绑匪反悔。
他开始想办法,如何逃脱,还有到底是谁要绑他,他处事圆滑,从来不曾与人红过脸,除了东临渊。
东临城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秀才,能帮他们干什么?
他脑子开始混乱,努力让自己淡
定,想办法离开。
“程家,不对,老大说了,这件事最好做的干净,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这倒是,老大倒是比那老头子恨,大哥您觉得,这人到底怎么办?”
两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