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龙觉得自己要被淹死了。
他睁不开眼睛。
鼻子像是被堵住了,完全无法呼吸。
全身上下无比乏力,似乎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包裹里面。
刚好只够自己手脚伸展开来。
“不,我不想死!”
他拼命挣扎着。
妄图逃离这种窒息的命运。
大概是他的挣扎起到了作用。
包裹渐渐被打开了。
明明眼睛依旧紧紧闭着,但他感受到了生机。
那是一道光。
“我要出去!”
他全力挤开这道紧闭的口子,一点点往外逃。
与此同时,口子也在一点点张开。
很快在一股强大的力量作用下,他成功的逃了出来。
忍受着全身的痛楚,他开始一点点恢复力量。
可怕的窒息感觉完全消失了。
一股清凉从鼻子进入自己的胸膛。
这是生机。
他张开喉咙,吐出腹中一口浊气。
这口浊气是如此雄浑。
以至于他发出了小孩子哭泣一般的声音。
“啊啊啊!”
一道温暖的大手使用一张柔顺的毛巾将他包裹住。
是毛巾没错。
姜行龙从自己皮肤的敏锐触感,分辨出这是一种非常舒适的毛巾。
只是这张手未免有点大。
听着耳边欢笑声以及英语,他有点没明白。
浑身的力量缓慢的恢复着,他这次成功睁开了眼。
一头长着漂亮金发的美女正躺在病床上抱着他。
年轻女子的眼神是如此的爱怜。
发生了什么了?
姜行龙脑子有点宕机。
随即想起了自己的记忆。
正在进行纳米机器人种植手术,手术中途出现紧急状况。
一股强烈的电流将自己覆盖,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病床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欧巴罗帅哥,以及一位看样子是帅哥父亲的老人。
两人都穿着英伦常见的开襟西服。
三人正用用英语交流着。
看着年轻女子那海蓝色的漂亮大眼睛,
姜行龙张大着嘴巴,如同一个老彩民中了五百万彩票。
他的脑海中闪烁着各类传奇故事。
低着脑袋想看看自己的身体,奈何小身体很不给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穿衣服,完全就靠一张毛巾包裹着。
他忍不住上下一阵抚摸,还好,自己的意大利炮还在。
虽然不知道将来是多少口径,但至少不用担心投错胎。
“该死的,你们英语能不能说慢点,好歹让我听清楚。”
姜行龙尽管英语成绩很不好,但毕竟看了多年美剧,在字幕帝的辛苦下多少可以听懂一点。
身体的虚弱将他意识拉了回来。
一股疲惫感不断上涌。
慢慢他闭上了眼睛。
小鼻子不断呼吸着空气中的生机,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一个灵巧的儿童保温床。
除了他以外,这里还有两个婴儿。
不过那两位睡得真香。
三名黑衣人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棍子。
比筷子粗一点,长一点。
挺适合用来打小孩子的。
姜行龙好奇的看着这三位穿着暴丑黑衣服的怪人。
三人的样貌看起来都不错。
一名中年男人,表情严肃。
一名男青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逗他笑。
姜行龙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一个相貌一点不比他老妈差的女青年看到他醒了,还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XXXXXXXXXXXXXX。”
好吧,还是听不懂。
姜行龙心里那个气。
中年男人明显是首领,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青年左手拿出怀表一样的东西,右手拿着棍子,站在姜行龙的跟前念叨一句。
很快一丝血液从姜行龙的胸膛凭空如丝线一般缓缓向上,用违背牛顿爵士棺材板的不科学方式,进入怀表里面。
姜行龙瞪大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小心脏跳个不停。
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常识告诉他,自己肯定在做梦。
又或者这三个人是魔术师?
年轻女子似乎看到他的惊恐害怕,右手棍子轻轻一点。
一道柔和的白光击中了他。
这道光芒很温和,让他沉沉睡去。
意识昏迷前,听到了一个名字。
“琼斯。”
这大概就是她的名字了。
天亮之后,他立刻睁开眼。
上帝保佑,他还活着。
姜行龙猛然松口气。
病房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房间有点冷清。
不过保温床很不错,至少姜行龙没有感受到寒冷。
“系统?”
“老爷爷?”
“上帝?”
“道祖?”
躺在安静的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