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沉午膳吃的很高兴,不仅是因为女儿做了自己喜欢的菜,且一直给自己夹菜。
更重要的是,女儿还要给自己揉肩。
“父皇,你快做好,我这手艺可是相当靠谱,保你满意!”白枸杞将身上繁琐的宫服换下,穿了一套简单的衣裳,稍稍把袖子卷上,搬出一条凳子邀请白西沉坐下。
“你是何时学会这门手艺的?”白西沉踱步过去,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特意为了您和奶奶学的。”白枸杞有智脑啊,想学什么学什么,但是话要往好听了的说,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听的人高兴,说的人也轻松。
果然,白西沉心情变得很好,慢慢坐下。
椅子里放了很多小抱枕,是白枸杞闲来无事练手坐的,个个松软舒适,人一坐进去惬意的不行。
感受这女儿的小手放在肩膀,白西沉闭上了眼,心想,皎月叫娇弱的身板能有什么劲,母后肯定就是为了得个趣,故意配合她,待会随便捏一会,自己就可以叫停了。
可千万不能累着自己女儿。
正想着,肩上的手放在了一处穴位处,还没反应过来,用力那么一捏。
“啊!”
没有任何防备,白西
沉喊出了声。
麻,又麻又疼,还酸爽。
“皎月松手!”
不适感瞬间袭来,白西沉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连忙叫女儿放开。
偏生白枸杞还在笑,手上的力道不松反重:“父皇,您别急,这是正常现象,就要有这种反应,你待会才觉得舒服。”
说完不理会手下之人的时不时的闷哼,下手利落又干脆,按着智脑里为白西沉量身定制的穴位图,行云流水的按捏。
按摩做完,白西沉整个人意外的轻松,像飘在云端一般,嘴角自然的勾起一抹笑容。
“皇上。”
外头这时走进一个人,姿态端庄的垂首走了进来。
恭敬地向着太后和白西沉行了礼,转到白枸杞这边时,动作顿了顿才慢慢跪下:“参加公主殿下。”
白枸杞心里奇怪她的态度,但刚帮人按摩完,累的不是很想动弹,便点点道:“嗯。”
来人没起来,依然默默跪在地上。
“嗯?”白枸杞意外,转头看向父皇,不明白这是闹哪一出。
白西沉抬眼看了一眼,随意道:“起来吧。”
来人听命而起。
对上女儿不解的神色,白西沉解释道:“这是梨亚,尚衣局的女官,朝会那
天,你的衣着服饰,便是她着手准备的。”
原来是这样。
朝会上白枸杞对那件衣服可是喜欢得紧,连忙起身表示自己的谢意:“真是谢谢你了,梨亚真是好手艺,好眼光。”
“公主缪赞了,这是梨亚在宫中安身的本事,算不得什么,不过,好眼光那倒是真的。”梨亚仍是板着一张脸,语气平淡。
哦豁,这个人看起来不想表面那么淡然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总觉得梨亚话里有话,白枸杞还没细想,便又听梨亚开始介绍那件公主服饰上的丝线颜色,一些小细节。
虽然她不是非常感兴趣,但是见梨亚已经开了头,便安静的听着,是不是还会发出一声赞叹,有时还会把现代的东西和这里的风俗联系起来,提出一点意见。
不过这些意见梨亚并不能很好的吸收于接受,她看向白枸杞的眼神很是奇怪。
弄不清她有什么目的,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白枸杞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你要说你就认真说,莫名其妙说一眼看一眼是什么个道理。
“咳咳。”
梨亚打量白枸杞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白西沉每次抬眼都能见
到这个她盯着自己的女儿。
里头的神情,让他有些不悦,不由得出声打断:“好了梨亚,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冬衣若是做好了,再过来与公主说。”
皎月是公主,一个尚衣局的女官,说到底还是一个奴才,怎敢这般盯着主子?
梨亚察觉到了皇上的不悦,沉默片刻轻轻应了声是后,便躬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心里还是不甘心,又悄悄去看白枸杞,恰好白枸杞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凌空一碰。
“嗞——”
短短一瞬,空气里闪过一丝火花。
在看到人消失在门口后,白枸杞忍不住扬起了眉头。
没想错,这个梨亚确实是太过关注自己了。
在宫中也待了一段时间,起初宫里或多或少会被自己有些好奇,走在路上也会有宫女内侍悄悄打量自己。
不过那眼神里都是好奇,崇拜比较多,她并不是很在意,反正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习惯的。
现在大家都非常适应白枸杞的存在,毕竟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地方转悠。
而这个梨亚不同,她眼睛里带有目的性。
她是有计划,有想法的观察着白枸杞。
白枸杞撑着下巴想
,难道她和自己有什么可比的吗?
梨亚可想当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