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枸杞问出这种话也不是没理由的。
在进门前,赵福涛却忧心的上来说白西沉今天心情不好,整个人格外疲倦,让自己劝着些。
这劝是好劝,但总得知道是什么事吧。
左右也是宫中的事,白西沉愿不愿意还是看他自己,白枸杞也不想见人这么辛苦,便随口问了问。
好歹是父女,就算是相熟的朋友,也该问一句了。
白西沉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关心自己,喜悦过后便是犹豫,金月两国的事情也不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事情,而且女儿毕竟不是儿子,这种事情姑娘家插手也不好……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纠缠着,他沉默了好半响。
白枸杞也不傻,见这模样也回过味来,暗叹自己多管闲事,能让皇帝头疼的事情,肯定是国家大事,自己就算是个公主也没权利过问,真是日子过得好,都有些拎不清。
当即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小馄饨:“父皇,您还是赶紧吃馄饨吧,不然都凉了。”又把边上的旬武拖出来打掩护,“你看我外公,都要吃完了。”
白西沉还纠结着呢,听了这话看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老丈人,想解释一句自己的顾虑,但最后也没说什么,看着女儿笑起来,低头认真开始吃馄饨。
吃完了馄饨,白枸杞又陪着白西沉说了会话,就准备和旬武一起离开,“岳父等等,我与你有事相商。”白西沉见旬武就没看自己一眼,连忙出声挽留。
“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旬武忍不住皱眉,身子都没转过来,神情不耐的看着白西沉。
好不容易和孙女待的时间久一些,这小子怎么又来事情来烦他。
白枸杞估计白西沉是想说国事,碍于自己在这才不能有话直说,便主动道:“父皇要说的肯定是大事,女儿就不先打扰你们了。”见旬武不乐意,又答应他等说完事情就来找他,旬武才不情愿的留下。
白枸杞拎着食盒往外走,赵福涛跟上来要送她,还想将她手里的食盒接过来,“公主您是千金之躯,这种事情还是让奴才来吧。”
白枸杞手臂往上一抬,避过他的动作,对上赵福涛无奈的表情,好笑道:“公公这食盒不重,你就别来和我抢了。”
“公主,您还是放着让老奴来吧。”赵福涛怎么可能真听她的话呢,左绕右绕的想将食盒拿过来。
白枸杞想跟他玩一样,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人碰着食盒,赵福涛毕竟年纪上来了,没活动多久,就累得直喘气,一手撑在护栏上弯腰休息。
白枸
杞就站在边上等着他恢复后来,等赵福涛休息好了,要跪下请罪时,她先一步端出了一碗留有余温的小馄饨,这是考虑到赵福涛胃口特意做的分量。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碗馄饨,赵福涛短暂愣住了,竟不知说什么,白枸杞见此一挑眉,故意把话往歪了说:“放心吧,还是热的呢,汤都没给你撒,你公主我这技术非常厉害啊!”说完还笑了两声,反应过来这样不太文雅,立马又收了表情,笑不露齿。
赵福涛还没从天降馄饨的惊讶中回神,又欣赏了一遍精湛的变脸术,最后什么话都忘了,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哟,公公你不会感动到哭吧?”白枸杞虽是打趣,但心里也担心人真给哭了,试探的低了低头想去看他的表情,冷不丁赵福涛就抬起了脸,“嘿!”,冷不丁把白枸杞吓得手抖。
“……老奴在此谢谢公主了。”赵福涛在宫里也活了这么多些年头,怎么看不出这是白枸杞特意给自己做的,也不为别的就是一份好意,但这份好意是宫里最缺的东西。
对于赵福涛现在的身份来说,这份好意不算什么,毕竟人年纪大了,什么事都看淡了,不过这回不一样,在宫外时他就受了白枸杞的好意,现
在人家是公主了,还能有这心,那真叫珍贵。
“不用谢,就是一碗馄饨嘛。”白枸杞被他郑重其事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让他把馄饨吃了,自己好把碗全带回去。
下意识打开智脑,规划回去的路线,突然就在小地图上看见了金睿的小绿点,所在的地方看不清,是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眼见赵福涛吃得差不多了,她顺手就指了指地方问道:“公公,那头是什么地方?”
“那是军营,公主想去吗?”赵福涛将碗里最后一滴汤汁抿干净,见白枸杞一愣,怕她生起想要去探寻一番的念头,斟酌着话术开口:“军营重地,除了皇上和将军们,其他人都最后不要去……”
这其他人自然也包括白枸杞这位公主,毕竟军营位置重大,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自行进去,怕是会皇上怪罪。
虽然皇上很喜欢白枸杞,但赵福涛也不想那这种事情去试探白枸杞的重要性,这两者不是同一种事情,轻重是不同的。
白枸杞面上带着探究的神色,但终归是没有提出让赵福涛带自己去看一看,人都说闲人免进了,自己也不会巴巴的上赶着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闲人,真要这么做,就是没事找事做了。
将赵福涛
的碗接过,她笑了笑往慈宁宫走,赵福涛见她没有细问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追了上去,若公主真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