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跪在自己脚下,满脸泪水,苦苦哀求的美丽女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苏清疏差不多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原以为她温柔大方,心胸宽广,待人待物极为懂礼,加上对自己又非常孝顺,是一个好姑娘,所以才受不住她的哀求,将他又放进了宫里,哪知她竟然在真相面前还在狡辩,甚至信口雌黄。
那么多宫女都看着呢,若是一个人说自己肯定不会信,但那么多双眼睛在那,莫非还能有假不成?
心里怒急,太后面上却分毫不显,自己的请孙女还在病榻上看着呢,这时候要是对苏清疏展现其他的神情,这不是在打白枸杞的脸吗?
想到这里,太后轻叹一声:“疏丫头,哀家对你很失望。”
跪在下方的苏清疏震惊的抬头,与太后对视了一眼,被那目光中的情绪刺伤,控制不住的伤心痛哭起来,她抱着太后的腿为自己申辩:“太后,疏儿没撒谎,疏儿真的是被推下去的!太后您为什么不相信疏儿呢?”
苏清疏是真的慌了,自己被其他公子小姐喜欢艳羡都是因为太后的喜爱,丞相府嫡女的名头也能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但远没有太后的面子大,如果失去了太后的喜爱,那以后其他的贵
女该怎么看自己?
这件事要是真的不能把自己摘出来,那她的名声就坏了!
自己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若没有好名声怎能嫁得家世好的郎君呢?
越想越慌,苏清疏咬牙,这件事绝不能只让自己一个人背锅,连忙望向许梦如:“母亲,母亲您帮疏儿和太后说说吧,疏儿真的没有说谎。”
“太后娘娘。”许梦如多信任女儿啊,瞧见女儿悲伤痛苦的样子,急忙也跪了下来,对着太后求情:“太后,疏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啊,您难道真的不相信她吗?”
说道这里,她忍不住看了白枸杞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白枸杞不能为女儿说几句话。
白西沉见许梦如投向女儿的眼光带着怨气,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挡住她的视线,冷哼一声,冷漠的瞪了回去。
许梦如胸口一滞,她放肆了,白枸杞是公主,自己怎么能这么看着她,还偏偏被皇帝抓到,疏儿不是更没有机会了吗?
果然,白西沉听着满屋子哭泣的声音,不耐烦的皱紧眉头,不悦的说道:“朕没想到丞相的嫡女,竟是一个满嘴胡言的女子,真是看着便让人生厌!”
闻言,苏清疏哭声一滞,痛苦的回头,对上了皇上不喜的目光,心里更加崩溃
,直接摊到在了地上。
她好狠啊,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白枸杞那一边,都相信白枸杞,她不甘的喊道:“皇上为何如此笃定是臣女的错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这件事就错在我一人呢?”
许梦如已经回过神来,连忙捂着女儿的嘴巴将之搂紧怀里,压制住女儿挣扎的动作,向白西沉求饶,“皇上,疏儿只是太过伤心,疏儿并不是真的对您不敬重,您……”蓦的对上女儿绝望的眼睛,她心里一震,在说出口的话就变了:“皇上,难道这件事只有疏儿做错了么?”
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挺直了腰板与白西沉对视:“也许皇上您不会相信疏儿的话,那我们不妨问问金公子,不是他将疏儿救上来的吗?”
许梦如想的很简单,先让皇上与太后不要多女儿有偏见就好,自己也是做父母的,自然知道子女受伤那种痛苦的感觉。
皇上好不容易才将女儿找回,这个时候定是万千宠爱,却和自己女儿一同落水,不管疏儿错没错,总归是会被皇上怨上的,但这个怨也分很多种。
皇上是一个心胸宽广,勤政爱民的君主,从这些年月国的欣荣发展就能看出来,怎会真的把一个小姑娘想的那么坏,现在说的话只是因
为女儿口不择言,抹黑公主的话而已,只要把其中的误会说开,许梦如相信女儿还是能保住好名声的。
尽管,她还怀疑白枸杞和金睿之间有私情,但她相信白枸杞不是那种心思恶毒之人。
不同于许梦如的坦荡,她怀里的苏清疏却发抖起来,这回是真的害怕到发抖,许梦如觉得女儿是在激动,细声安抚道:“疏儿莫怕,皇上太后都是公正之人,定不会随意定论一件事,枸杞……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听到这个不讲理,一直被白西沉护在身后的白枸杞不禁牙疼,这丞相夫人是真这么想呢?
还是给自己带高帽呢?
要是自己非要给苏清疏一个教训,自己估计就成了不讲理的人了。
拍了拍父亲的背,与目光担心的白西沉对视,白枸杞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见女儿坚持,白西沉无声叹了一口气,默默往边上让开,金睿一直注意着白枸杞,白西沉一让开,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看着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金睿,白枸杞笑得更深了,轻轻点头示意过后,她转头看向了丞相夫人。
也不脱离带水,带着刚清醒后的虚弱沙哑声问道:“夫人,您可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许梦如愣
了愣,还没在脑子里整理回顾,就又听她道,“夫人,救了大小姐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