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枸杞整个人有点呆,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成一句话却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稍稍从白西沉的怀抱里退出来,指着自己,扫了周围一圈人,怔怔道:“我到底是谁啊?”
“唉。”白西沉眼里满是心疼,退后一步负手道:“朕是月国的皇帝,而你,就是朕唯一的女儿,皎月公主!”
“……”白枸杞沉默了好一会,终是说道:“那我的胎记呢?”
不是不是说月国皇室的子孙都会有胎记吗?
自己怎么没在身上看到呢?
脑子里不自觉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画面,比如肩膀上的什么花啊,眉心上的一个小点啊,然后胸上的一朵花之类的,然后不自觉想到自己,莫非自己的胎记在臀上?
想到宫女剥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找出胎记,指给白西沉看,白枸杞就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画面太美让人不能直视。
“你想什么呢?”白西沉看着白枸杞变幻的脸色,不由得失笑,轻轻屈指弹了她的脑袋,“你啊,方才父皇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位置了吗?”
“啊?”白枸杞歪头疑惑,已经给过提示了吗?
努力回想这刚才的
一切动作,只有白西沉摸自己耳朵的动作最为可疑。
她摸上自己的耳垂,然后用眼神询问:是这里吗?
白西沉笑着点头。
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似喜悦,似惊奇,反正就是非常兴奋,白枸杞忍不住朝独孤睿跑去,把耳朵送至他眼前,急切的问:“快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形状!?”
独孤睿承受这三个人炙热的视线,淡定的低下头,轻轻摸上她的耳朵,弯身仔细把形状看清楚了,笑着道:“是一朵很漂亮精致的月亮花。”
漂亮就算了,精致是个什么鬼?
白枸杞有些无语,一个胎记能有大致的形状就非常不错了,伸手拍了独孤睿一下:“不要那么浮夸。”
独孤睿失笑:“我没有浮夸,都是实话。”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白枸杞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咳咳。”另一侧的白西沉看着这一幕,酸溜溜地咳了几声,自己和女儿都没有这么亲密,却让一个臭小子抢了先,还认识了很久,就算他想把两人分开,都很难办了。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儿和别的男人亲近,装模作样的说道:“皎
月你现在也是公主了,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咳,快过来让父皇看看。”
本来想说不要和一些身份低下的人交往,却在白枸杞渐渐尖锐的目光中毫不生硬的改了口。
“……父皇。”白枸杞声音很小,害羞的脸通红,身子也十分僵硬,目光也不知道该看哪里,扭捏的叫了一声。
“诶,朕的小公主!”白西沉却应的非常大声,一把将白枸杞举至半空,兴奋地转圈。
他失踪了这么久的女儿,终是回来了。
白西沉眼眶渐渐湿润,看着在空中慢慢笑起来的白枸杞,心里默默发誓:月月,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女儿保护好,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了。
事情也说开了,赵福涛把门打开,虽然吹进来的风有些凉,但今天却是个好天气呢。
“对了,关于婚约的事情……”白枸杞突然想到最初的话题,莫名有些羞耻。
白西沉端坐在椅子上,闻言笑了笑:“皎月不用担心这些事,父皇都会为你解决好的。”你只要做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可以了。
白枸杞抿嘴笑了笑。
“真没想到啊……”白西沉看了眼女儿,又望
向了旬武,“你小子又说什么呢。”旬武被他看得摸不着头脑,眼睛一瞪又要骂人。
赵福涛在边上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这里是皇宫,有些话还是要注意些。
旬武皱起了眉头,倒没说什么,不满的用眼神示意白西沉说话。
“没想到花灯节上一鸣惊人的白金姑娘,便是我月国的皎月公主。”
旬武一愣,一拍自己大腿,惊讶:“嘿,你一说老夫还真想起来了!”说完,眼神幽怨的看着白枸杞:“也不知道让着点爷爷。”
呃……
白枸杞本来在喝水,听到这句话,不小心呛了口睡,憋了一会气才有些不自然道:“这个,我当时不也不了解情况吗?况且我也和您换灯了么。”
“不是最大的。”旬武一仰头,不乐意的哼哼。
白枸杞有些应付不来这个场面,求救般去看白西沉,哪知白西沉抱手看着她认同道:“父皇的灯也不是最大的。”
两个岁数加起来都过百的人变得这么幼稚,白枸杞捧着茶杯万分煎熬,最后没办法,只能闭着眼夸,把两人哄得服服帖帖才被放过。
解脱般吐出一口气,看两人眉开眼笑也跟着笑
起来,独孤睿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些热水,白枸杞看了他一眼,笑着抿了一口。
这个画面太刺眼,看得白西沉眼睛不舒服,“咳!”
白枸杞看过去,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独孤睿勾唇笑起来,端着茶壶走过去恭敬地往他茶杯倒水。
白西沉还算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