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睿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顶,心里感叹又被那女子救回来了吗。
“砰!”白枸杞见他醒了,没好气的把药碗重重一放。
“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走远点,我现在求求你,下次你再跑你围着我家打转好吗?”独孤睿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这次我把你带回来我有多累吗?”白枸杞想到带他回来的过程,痛苦的垂头。
我好像是跑到了……
独孤睿记忆还没回笼,白枸杞就开始控诉他了:“你跑到隔壁村去了啊!隔壁村啊!你知道有多远吗?”
“你不知道!我从镇上一路跑过去,要不是中途有趟牛车我就死在路上了,你还给我趴在那口吐白沫,我差点就要被他们抓走!”
“为何?”她说的太有趣了,独孤睿不自觉的发问,明明是在救人,为什么还会被抓走?
“他们说我投毒谋害亲夫,说是来救人身上却没带多少银钱,摆明是想将你抛尸荒野。”白枸杞悠悠说着,神情幽怨。
“我整个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字都吐不出,她们还一个劲地说说说,我都想和你一块躺地上,碰瓷算了!”
独孤睿没憋住笑了起来。
“笑笑笑,你还笑的出来!我为了救你可是花了钱请了郎中,你这个赔钱货!”白枸杞越想越气:“我为什么啊,素不相识,我对你还有救命之恩,你要走就走,我不拦你,就是这个……”
独孤睿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了,还疑惑的看了过去,被白枸杞一巴掌拍的抽搐了一下。
这个智脑是怎么回事,一碰到这人就跟失心疯了一样,不救他还不行了。
“你姓什么?”独孤睿被拍的地方还疼着,听到她发问愣了片刻才回答:“金,
金睿。”
“金?”金枸杞不好听啊,俗!
白枸杞决定不遵守诺言,脸都打肿了,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
独孤睿也反应了过来,眼里裹着狭促,白枸杞又不爽了,一巴掌过去打的他缩成一团才舒心的离开,今天大腿回来,得好好招待他。
关门声响起,独孤睿立刻把身子展开,这女子手劲大打人疼,不过对他而言这点痛算不得什么,只是离开的计划再次失败了,他叹了口气,看来那什么“过敏体质”是真的,想要离开没有那么简单。
三次被救都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刻意为之他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缘分吗?
他可不信,但这女子确实没有阻拦的意图,看来想要离开这绿水村前往下一个地方就必须带上这女子,问题是,这女子没有理由和他一起上路,这件事急不得,得好好谋划,时间也不急,就先待在这村里好了。
既然不急着离开,这身脏污就可以洗去了,独孤睿想着去清洗一番,但虚弱的身体却让他沉沉睡去。
下午苏清寒带着大奎和苏平上门拜访,手上还提着礼物,表示他很欣赏白枸杞,并未因她的身份而怠慢她。
毕竟这个社会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够被人尊重以待。
白枸杞神色如常的接过礼物,带他们进屋,然后用茶壶给他们一人倒了杯白开水,家里穷,就这样。
苏清寒捧着碗没喝,缓了缓才说:“想必姑娘也知道我是为上回的比试而来。”然后对着苏平使了个眼神,把鼓鼓一钱袋放在桌上:“这是两个箱子里的铜钱,你数数?”
数个锤子,一个个数得到什么时候去,白枸杞心里吐槽,脸上笑着把钱袋放进兜里:“大腿,不,苏公子来不止是为了这
件事吧?”
如果只是把钱送过来,随便派个人来就足够了,自己亲自上门还带着人,准时有什么事情想要和她商量。
“姑娘聪慧,其实苏某是想特招姑娘为我酒楼女厨。”苏清寒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明来意:“工钱的话与大奎一眼,每月三吊钱。”
哦,工资不错啊,不亏是镇上第一酒楼,平常百姓一年能挣一吊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每月能那三吊钱不亏啊。
“我拒绝。”白枸杞喝了口水,说出自己的答案。
对面苏清寒展现出错愕的神色,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大奎更是脱口而出:“你傻了吧,每月三吊钱啊!不是每年三吊钱!”
“嗯。”白枸杞淡淡点头。
“为什么啊?”大奎不理解,他指了指手中的碗,又对着房子指了个圈:“你看看你这,茶都喝不上,杯子也没有,这碗还豁了个口,你再看看你这屋子除了这张桌子,这几条凳子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不接受!?”大奎怒视白枸杞,活像是自己没占到便宜似的。
白枸杞冷漠的盯着他,头一回见人这么直白的说她家穷成啥样,心里十分不爽。
她说她家穷是自黑,别人说她家穷就是嘲笑了,能一眼嘛!
“大奎!”苏平把他扯回去坐好,像初见时那样,先给白枸杞行了礼然后才说话:“姑娘,我家爷是真心想帮助姑娘,为何要拒绝呢?”
为什么?
因为她只想抱大腿啊!
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是现代的白枸杞,现在的她能不动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