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地上都积了一层,如果没有事,高严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嗯,姜总出来吧,出来就知道了,”高严说完就挂了电话。
姜尤盯着手机怔了下,看了眼床上的小糖果轻声走出了卧室,披了件外套便出了门。
雪是真大,扑在脸上,很迷乱人的视线。
姜尤踩着地上的积雪,吱咯吱咯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服,不过天也是真的冷,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快步的走向门外。
结果刚到门外,就看到了站在雪地的庄御, 手捧着一束蓝色的紫丁香,手里还拿着红艳艳的草莓塔蛋卷,在漫天白雪中孤傲而立,却又那般生动。
姜尤明白高严让自己出来是为什么了,她抬腿过去,站到了庄御面前。
飞舞的雪花落在了他乌黑的发顶,落在他墨色的大衣上,也落在了他的眉眼,让他那般明媚。
这男人真是好看啊,姜尤在心底不由感叹。
看着他被风雪打红的脸,姜尤抬手轻轻为他拂去脸上的雪花,“不冷吗?”
“老婆,初雪快乐!”庄御把花和草莓塔给她。
姜尤每年都会看初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初雪快乐。
姜尤的心跳快了一拍,都说生活需要仪式感,那不是矫情,而是平淡的日子里一颗糖,果然如此。
甜蜜的感觉划过心尖,甚至这雪打在脸上的寒意都化开了。
姜尤接过,还没说谢谢,庄御已经敞开大衣把她给搂进了怀里,“这么冷的天,出来也不知道穿件厚衣服。”
他的怀抱很暖,仿若能阻挡万千风雪,姜尤看着手里的花和小蛋糕,“高严打电话说有事,我还以为是你有了什么事,着急出来了。”
庄御,“那是他没表述清楚,扣他工资。”
姜尤暗笑,心想高严要是把什么都说清楚了,他这个突然的浪漫哪还有惊喜?
“老婆,喜欢吗?”庄御紧搂着她轻问。
“喜欢!”她说实话。
没有女人不喜欢鲜花和突如其来的小惊喜,姜尤也喜欢,只是过去的时光里,她缺了喜欢的心境而已。
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其实说的就是人的环境变了,追求也不一样了。
过去的姜尤无人疼无人宠,这些自然是不愿肖想。
“对不起之前都没想过送你这些,是我疏忽了,”庄御愧疚道歉。
他总以为送花这事很俗气,可是却忽略了爱情本身就是俗不可耐却谁也无法抵抗的俗事。
“我没在意过,”姜尤说的是实话,因为从未拥有过。
尽管这三年来,有不少人送花送礼物给她,可她都从未入眼过,因为那些人都未入她眼,更何况他们送的东西。
后来,这份不在意便成了习惯,哪怕与庄御在一起,也从未想过要他送自己什么。
这让姜尤又想到了自己对爱的排斥,大概是无爱才无求。
所以,到现在她还是没有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吗?
想到这儿,姜尤抬头看着庄御,见她盯着自己,庄御笑了,“老婆,这么看我做什么?”
这样美妙的时刻,肯定不宜说煞风景的话,姜尤笑着,“庄御,你真好看。”
庄御被夸的也笑了,“老婆,有没有比这更好的词?”
其实他想听她说出那个字,哪怕那个有些麻嗖嗖。
姜尤也明白,他说更好的词是什么,她垫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有点爱上你了。”
有点......
这两个字让庄御苦笑,不过积少成多,现在有点,总有一天,她的爱都会是他的。
“谢谢庄太太的有点爱,”庄御说完低头。
恰好一片雪花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那晶白在她的红唇上别样的诱人,庄御薄唇一启,将她的唇连同那片雪花一并含入口中。
好甜啊,比这草莓塔还甜。
姜尤在他们的痴吻中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漫天的雪花,忽的就想起一句话:霜雪吹白头就算是白首。
她知道自己与庄御的路还有很长,这一路上还波折不断,可是只要他不离,她一定不弃。
“冻着了吧?”庄御终是心疼姜尤,没有在外面耽搁太久,便拥着她回了温暖的屋内,而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个草莓塔。
“一个是给小糖果的,一个是江晋送给白棠的,虽然是我买的,但他有发钱给我,”庄御对姜尤解释的十分清楚。
姜尤浅笑,“我没有那么小气,你送她的也没关系。”
姜尤从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白棠于她来说现在像是姐妹一般。
“可我有关系,我只送我在意的女人礼物,”庄御强调。
他在意的女人是姜尤,是他的女儿,还有他的母亲。
除此之外,谁都没有资格。
姜尤看着这个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心底那个总是空了一块的地方似乎开始一点点变满。
“小糖果还没醒,等醒了再给她,可以先放冰箱里,白棠那份也放进去吧,她出去了,”姜尤说这话时,自己咬了口手里的草莓塔,甜甜的。
这个甜不止是味觉的,还有来自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