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尤!”
姜尤看完肖焯出来,被人叫了一声。
转头,她看到了姜道洲,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刺眼,这一刹那,她竟发现他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此刻的姜道洲不再是往日的西装正衫,头发也不再是打理的一丝不苟不说,而且还被覆了层白霜,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白了,这样的他跟之前的他似乎是两代人。
“尤尤,你怎么来医院了?不舒服吗?”姜道洲走了过来,小心又担忧的问她。
在姜尤面前,姜道洲一直都是那种底气不足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身为当父亲的威严。
“不是,我来看个人,”姜尤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发现他整个人瘦了很多,眼角的皱纹都深了。
姜道洲哦了一声,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该说什么。
姜尤也没说话,父女两人就那样站着,很是尴尬。
“我,我也没事,就是来找个老朋友,”姜道洲在尴尬中开了口。
姜尤瞥了眼他手中提的袋子,里面装了几盒药,很显然他说谎了。
他是来找朋友,不过是为了来拿药的。
“胃不舒服就少喝酒,没人照顾了,就得自己珍惜自己,”姜尤看到了透明袋子里装的是胃药,提醒。
姜道洲尬笑了一下,想到之前自己醉酒,他第二天醒来睡在了家里床上,也回想到前一晚上的事,知道是姜尤让人把他送回了家。
他嗯了一声,提着药袋的手紧了紧,透着局促。
姜尤看在眼底,他们是父女,可却无话可说。
“需要我送你吗?”姜尤虽然冷情,但还是问了一句。
“不用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姜道洲连声拒绝。
“那我先走了,”姜尤与姜道洲之间无话可说,这样站着也是让彼此不自在。
“尤尤,”姜道洲叫住了她,姜尤看过来,他嘴动了动,“那个.....你真不知道你妈在哪儿吗?”
看着他眼底的不安和期待,想着他醉酒时后悔的痛哭流涕,姜尤沉默了几秒,“知道。”
姜道洲眼中瞬间露出惊喜,“她在哪?”
“她不想被打扰,”姜尤这话让姜道洲眼中的光瞬间熄灭。
片刻后,他苦涩的一笑,低下头,“我知道了。”
姜尤看着他这样子,想着他的颓废,还有此刻的样子,又说了句,“有些错是不能修改的,既然这样再纠结也没什么意思,我想我妈应该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姜道洲没有说话,姜尤也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
上了车,姜尤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透过车窗看着那个还站在原地,提着药袋失神的男人。
姜道洲对于徐兰的离开是真的不舍难过,可是逼走她的人也是他啊。
手机响起,打断姜尤的思索,是容东方打来的,“尤尤,小糖果怎么样?没事吧?”
容东方因为小糖果的事,心里一直不好受。
“没事,就是有些受惊,不太欢腾,”姜尤没有隐瞒。
“我要是让霍家好过,我就不姓容,”容东方咬牙发誓。
姜尤也没有劝他,霍家确实该收拾,容东方出手,也省她再费心。
而且容东方这人阴邪都行,他要玩谁,谁绝对不好过,尤其是他很会玩,不会一下子弄死,却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小糖果在哪呢?我想看看她,”容东方问姜尤。
“在公司里,黄莹带着呢,”姜尤说这话时,一直站着的姜道洲终于走了,步子没有从前的矫健,甚至有些不稳。
这一刻姜尤知道他老了。
“行,我去你公司里看看她,你也在公司吧,中午我们一起饭,”容东方因为小糖果的事对姜尤也很愧疚。
姜尤没有拒绝,“好,我一会回公司。”
容东方跟姜尤挂了电话便去了御池,他可是这里的老熟人,直接一路通行来到了黄莹的办公室,结果没有找到人。
“黄助理呢?”容东方看到一个小秘书,叫住她问。
“在高助理办公室呢,”小秘书指着高严的办公室。
“谢了!”容东方拿着给小糖果的礼物往高严办公室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笑声。
听着这笑声,容东方松了口气,能听到小糖果在笑,就证明她的状态还不错。
如果小糖果真吓出个三长两短,他容东方会一辈子不安的。
容东方敲了下门,推门而入,就看到了一屋子的人,而且都是化了扮相的,他一眼就瞧出来这是哄小糖果的大戏,于是瞬间入戏道:“各位小神,请问我这是来到了哪里?”
扮成女巫的黄莹看到他,一脸阴邪的走过来,“小生误闯我女巫之禁地,等着做我的压寨......保镖吧!”
噗——
容东方失笑,“我更愿做女巫夫人的压寨男人。”
按姜尤的要求,黄莹这几天和小糖果都住在容东方那里,再加上黄莹这性格,她与容东方早已熟成朋友,百无禁忌那种。
“哈哈,既然你有这心思,看你皮囊也不错,那先将就吧,”黄莹应下。
容东方看着公主打扮的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