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
姜尤和庄御,还有白棠坐在候机大厅,原本的行程整整推迟了一天。
庄御因为白棠和姜尤都受到惊吓,原本是要取消了她们随他去看他母亲的计划,可是两人坚持要去,他拗不过她们只能同意。
这次他们很顺利的过了安检登机各自落座,原本庄御和姜尤要坐在一起的,考虑到白棠一个人,庄御和她换了座位,让姜尤跟她坐在一起。
两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在飞机上,几乎两人都同时看书。
不过没过多久,白棠就睡了,虽然说迷药对她没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很明显她还是受到了影响。
姜尤拿来毯子给她盖好,顺手还拍了张照存到手机里,虽然江晋没来,但是有嘱咐她多照顾白棠,一会下飞机了,她可以把照片发给他,以慰藉他的单恋之苦。
不得不佩服江晋这男人的执着,他让姜尤想到一句话:你虐我千万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庄御说江晋喜欢白棠十几年了,她还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而且一直喜欢着,江晋的长情让人感动。
姜尤默默的看了会白棠才收回视线,却对上庄御看过来的眼神,姜尤做了个白棠睡觉的手势,庄御提示她也可以睡一会。
姜尤并没有睡意仍旧看书,难得有这样断网不碰手机的时刻,而且身边也没有庄御打扰。
不得不说自从庄御回来以后,真的霸占了姜尤很多的时间,以前她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看会书,可是这男人出现以后,她的睡前生活都成了他的。
看来以后她得给他定个规矩,她睡前必须要有半个小时的私人时间。
姜尤进入了书香的世界,而身边的白棠也进入了梦里,她梦到十八岁时的自己,当时她在浴室里洗澡,结果一下子摔倒,而这一摔让她从门板下面看到一双男人的鞋。
当时她害怕极了,连忙的用浴巾包住自己,后来她洗澡就变得小心,可是那双男人的鞋一直成了她的噩梦。
她留意过家里几个男人的鞋,江淮和江晋当时年少,很少穿那种板式皮鞋,家里的司机和工人也不会穿那样的皮鞋,唯一穿皮鞋的人就是江晋的父亲江兆坤。
他一直待白棠如亲生女儿,白棠不愿相信会是他,于是她便在洗澡时偷将手机变成录像模式藏于某处角落。
终于有一天她拍到了进入她房间,而且站在她浴室门口的男人,竟然真的是江晋的父亲,是那个她也视为父亲的人。
白棠当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偷窥她,可是她知道只要问了,那江家的人就会知道,到时江晋兄弟两人对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失望,最重要的是会伤害到江妈妈。
赫芳对她真是如亲生女儿一般,白棠哪舍得伤害她?
可是白棠知道男人一旦动了歪心思,便很难控制,现在江兆坤对她只是偷窥,那之后呢?
江家把她养大,一个个的都那么疼爱她,她不想打破这个家的温暖和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离开江家,远离江兆坤。
白棠逃走了,甚至和江晋他们都断了联系,就连赫芳她也在默默疏远。
江晋有一次喝多了打电话给她,骂她是白眼狼,她知道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忘恩负义,可是她内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而且江兆坤的偷窥给她也留下了挥不去的阴影,她到现在还经常做恶梦,甚至那梦还不断的恶化,因为梦里的江兆坤不止是偷窥,还推开了浴室的门。
此刻,白棠就被困在梦里的浴室,而门正被江兆坤推开......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白棠惊恐的叫出声。
“白棠,白棠你怎么了?”姜尤听到她的叫声,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叫她。
白棠睁开眼,看着姜尤的眼眸一片慌乱,甚至姜尤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是颤抖的。
“做噩梦了?”姜尤低问。
白棠咽了咽嗓子眼的慌乱,极轻的嗯了一声。
很显然她还处在梦里的慌乱和害怕中,姜尤知道现在自己也不宜多说,需要她自己去消化那恐慌,她招手问空姐要了杯热水放到了白棠的手里。
她捧着杯子喝了两口,然后望着窗外失神,好一会才说了句,“姜尤,其实我自己就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是心理师更应该清楚这世上的人没有谁心理是没病的,只不过轻重罢了,”姜尤说的很到位。
白棠看向她,姜尤握住她的手,很不谦虚道:“如果当年上大学的人是我,或许我现在也是个优秀的心理教授。”
白棠并不否认,姜尤对人的心理把握很精准,“你现在也很厉害。”
姜尤想到庄御给她说的话,说是江晋想拜托她打听当年白棠离开江家的原因,她便试探道:“之前你说过心理的病是因为压抑着,怕别人窥探不说,久而久之成了病,你呢?愿意让我这个野路子心理师给你治疗分析一吗?”
白棠沉默,姜尤笑了,“没事不急,等你什么时候需要我的时候再找我。”
虽然姜尤不是个爱多话的人,白棠似乎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心理师,有很多问题更是压在自己的心底。
况且姜尤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