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天台。
风很大,庄御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了姜尤的身上,自己却只着单薄的白衬衣站在瑟瑟寒风中。
姜尤看着这样的他,想起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爱情就是有一口水他会先给你喝,有一口粮他先给你吃,是寒冬腊月里他冻的瑟瑟发抖,却会用仅有的体温的抱着你。
庄御爱她,姜尤无比确定。
肖高远理了下被风吹乱的稀松头发,“我帮你们摆平霍家,但是你们也对我的事放手。”
霍霖被姜尤给废了以后,霍家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但姜尤从未掉以轻心,她知道霍家在憋着大招,现在肖高远提起,看来他什么都知道。
姜尤和庄御都没说话,肖高远继续道:“霍霖是霍家的独子,你废了他也是断了霍家的香火,这种灭族的仇恨,换作谁都不可能罢休。”
“那你怎么就可以化解?”庄御冷嘲的反问。
他早就知道他们是勾结的,但肖高远的话等于直接挑明了肮脏的关系。
肖高远虽然被风吹的凌乱,但仍保持着高位者的优越感,“食物链关系庄少不会不懂。”
庄御当然明白他们这些人的关系网就是像链条一样,环环相扣的。
“只要你们答应不再针对我,我保证霍家会将这事翻篇,当然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相帮,”肖高远说到这儿淡笑了一下。
自古官不离商,商不离官,肖高远这是要跟姜尤他们合作,化敌为友。
果然够奸!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庄御淡淡出声。
肖高远的眸光落在庄御的脸上,对视了几秒后他笑了,“庄少会答应的,毕竟......”
他眸光深长的移向姜尤,“毕竟庄少宠老婆嘛,哪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霍霖是被姜尤所伤,霍家首要对付的便是姜尤,其次才是庄御。
庄御淡笑,抬手给姜尤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才回了肖高远,“说的也是,我老婆可是我拿命都得护着的人。”
肖高远也笑了下,看着眼前这两人的互动,淡淡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甜蜜了。”
说完他离开,没提再看肖焯的事,可见薄凉。
“你不用为我担心什么,我既然敢那样对霍霖,自然我就不怕,”姜尤说这话时,把庄御披在身上的大衣拿开给他穿上,然后人也钻进他的怀里,“这样多好,你不冷我也暖和。”
爱情不止是索取,也需要回报,她会努力。
庄御用大衣包着姜尤,“我知道,现在是肖高远有求于我们,急着回绝或是急着答应都会让这件事变得无趣,慢慢吊着他,至少在我们去国外的这段时间,他不会造作什么,这样......”
庄御停了几秒,“这样你也能跟我一起玩的......安心。”
姜尤浅笑,“不是说爱屋及乌,怎么还是吃味?”
庄御挑眉,“谁让肖焯是唯一让你用心的男人?”
“谁说他是唯一?还有容东方呢,”姜尤辩解。
庄御低头,在她唇上吸了一口,“那不一样,容东方是大舅哥。”
“呵,”姜尤笑了,“你承认了?”
“对你好,又没有别的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大舅哥可以多有几个,”庄御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行,那我以后多给你物色物色,”姜尤也调皮起来。
其实这样的她是以前没有过的,太过沉重的经历让她不是个有幽默感和内心欢愉的人,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在变变慢了。
“好,等你嫁人的时候,也可以多些嫁妆,”庄御明明很富有,这话说的像个贪财的穷小子。
他努力在给姜尤平常恋人的欢乐,姜尤感觉得到。
姜尤没有说话,庄御喉头动了动,“老婆,我想再给你补个婚礼。”
之前的婚礼他缺席了,是他的亏欠,也是她的遗憾。
女人一辈子最美的时刻就是做新娘的时候,而他却在她最美的时候不见。
过去更改不了,他只能现在来弥补。
“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婚礼,再有就是二婚了,”姜尤摸了下庄御的脸,“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从不在意。”
她越不在意,他越心里亏欠得慌。
庄御知道她的不在意正是因为他还没完全打开她的心结,走进她的心里。
不过不急,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走吧,我们去看小糖果,”庄御牵起她的手,两人下了天台。
“阿嚏!阿嚏!”
刚走没几步姜尤就打了两个喷嚏,顿时庄御就紧张了,“凉着了?”
姜尤揉了下鼻尖,“应该没有,要凉也是你着凉,有可能是谁在念叨我了。”
还真让她说准了,此刻一家高档的咖啡厅内,庄媚正在用各种难听的话来编排姜尤。
“她什么玩意,仗着我们庄家的权势高高在上,对我指手划脚,还说那是她的家,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庄媚气的表情都是狰狞的。
比起她的抓狂,周桐倒是很淡然,甚至故意说了句,“还不是庄御给的底气?”
这话有些酸!
庄媚直接哼了一声